越打,湿润得越厉害,屁股那一片的裤子全湿了。
再看那根鲜树枝,上面满是血。
这是把三仓打得皮开肉绽了!
大哥心里一阵钻心的疼痛,骂声变得哽咽,但他还是不想停手,而是哽咽着叫道:
“咱爹没得早,咱们弟兄从小受了多少罪你忘了吗?
人家欺负咱们就是因为咱们没有爹。
我从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就发誓不让任何一个家人受欺负。
我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做的。
为了护着弟弟,我让人家打到粪坑里也没服过。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得护着我的几个弟弟,保护我所有家人不受伤害,不被欺负。
可是现在我的弟媳妇受伤害了,我的侄子受伤害了,我的父母眼看也要受伤害了。
我恨不能把我的弟弟打死,我没有教育好他!
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合格,我有错!
我对不起我的弟弟,对不起父母,辜负了咱爹的托付……”
说到这里大哥不打了,而是“嗖”一下把满是鲜血的鲜树枝砸到大落地窗上。
他转身走回去,走到大班台那里,两条胳膊撑住,耷拉着脑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滴落在桌面上。
他还在喃喃的说着:“咱爹没的那一年你才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我是家里的老大,和咱娘跟着马车送咱爹去的医院。
到那里医院都不收了,说不行了,治不了了。
可是咱爹就是闭不上眼,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他说大仓啊,爹不在了,你是家里的老大,长兄如父,你一定要帮你娘撑住这个家,照顾好弟弟妹妹……”
大哥泣不成声。
门外的英子和周亚萍抱着哭成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