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祠冷嗤一声,毫不在意,半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一局打完,才发现卫生间早就没了水声,但里面的人却是一直没出来。 他看了看时间,都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起身,过去敲了敲门,“干嘛呢,你掉进去了?” 几秒后,里面才传来赵栖栖的声音,有求于人,声音很软,“我想吃泡面。” “你坐马桶上吃?”赵西祠问。 “……你先去给我买。” “这儿有,自己出来泡。”赵西祠语气里夹着几分无语,“到底谁是猪,刚吃完回来又要吃?” 赵栖栖捂着胸口,有点崩溃,新的借口还没找好,门又被敲了两下。 “你墨迹啥呢?”赵西祠站在外面又喊一句,突然想到什么,语气低了下来,小声问:“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 赵栖栖感觉一个雷炸在了她脑袋上,外焦里嫩。 她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没有穿内衣尴尬,还是被他问候姨妈更尴尬一点。 她也是洗完了才发现,原本晾在卫生间的内衣裤都不见了,睡衣单薄,形状明晃晃,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也还是踏不出这道门。 赵栖栖脑子变成了脑花儿,索性破罐子破摔,红着一张脸隔着门骂他:“谁让你手欠把我内衣裤晾出去的啊!” 沉默被放大,尴尬也是。 赵西祠僵着脖子,扭头看向阳台。 月色下,巴掌大的布料随风摇曳。 他耳根着了火,轻咳一声,低声说:“你等下。” 赵栖栖听着脚步声从门口离开,捂着脸努力在地板上找裂缝,好想钻进去…… 片刻,脚步声又逼近,在门口停下。 “开门。” 声音落下,门拉开一条窄缝,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伸了出来,带着点沐浴露的青果香气。 赵西祠竭力忽略手里布料的柔软与弧度,努力控制着不去想门板里面的活色生香,喉结滚了滚,说了句:“我出去抽根烟。” 里面低低应了一声。 听见门打开又合上,赵栖栖抱着内衣在门后慢慢蹲下,脸红得滴血。 赵西祠一根烟抽了半个小时,开门进来时,被迎面而来的冷气激得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空调打的低,那人趴着缩在被窝里,只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头发吹干了,不知道在看什么,手机里有男人的声音。 赵西祠拿了换洗衣服进了卫生间,十分钟后擦着头发出来,扫了眼里侧单人床上的那一团,说:“床头灯开一下。” ‘啪嗒’一声,床头的小蘑菇灯亮了,细白的胳膊嗖的缩了回去。 赵西祠去把顶灯关了,光明正大的走进两张床中间的位置,扫了眼那花花绿绿闪烁的屏幕。 一个男人,穿着校服衬衫,头发卷得跟羊毛似的,眼睛挺大,圆溜溜的,看着人畜无害的。 就是…… 脑袋上带着个兔耳朵。 声音也轻,说话时带着点撒娇的感觉。 “你喜欢这样儿的?”赵西祠下巴冲她手机屏幕抬了抬,语气淡淡,像是随口一问。 他突然出声,赵栖栖被吓得手一抖,瞪着圆眼睛看他,“有病?” “弱鸡。”赵西祠居高临下的扔出两个字的评价。 赵栖栖跟他怼习惯了,脱口而出:“野狗。” 换做平时,她骂这一句,赵西祠都不带搭理她的,但是现在,这俩字儿落在他耳朵里,就是她护着野男人的罪证,顿时黑了脸,左手掐在她后脖子上,语气危险:“再说一句。” 赵栖栖以为是这个词戳到了他,有点心虚,但死鸭子嘴硬,还是说:“讲道理,是你先骂人的。” 赵西祠冷笑一声,手下微微使力,掐得她忍不住缩脑袋,“老子跟你谈情说爱,你要跟老子讲道理?” 不得不说,这样冷着脸爆粗话的赵西祠,有一点点帅。 赵栖栖两只爪子捂着小鹿乱撞的胸口,抬起眼,鼓着脸:“那你跟他讲道理,是你先骂他的。” 赵西祠咬紧后槽牙,剥粽子似的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还有点弹手。 “跟老子在一起看别的男人,还护着他,你还有理了?”赵西祠咬牙切齿,不解恨似的又拍了一巴掌。 赵栖栖羞得全身着了火,扭着身子想要跑,“你混蛋!” “老子就是!”赵西祠声音拔高,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