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隔壁的花衬衫男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赵西祠的视线静静的落在他脸上。 张一帅对上他的视线,小声说:“不是,你不觉得这个女人……” 话音一顿,他轻咳一声,“咳,好像也没那么好笑哈。” 听见隔壁桌的动静,赵栖栖眼皮都没动一下,神色坦然的举着手机,一副等着他转账的姿态。 “你,你还想要七十万?!我看谁敢娶你,孤独终老吧!”相亲男起身,说完,抱着自己的钱包就走。 脚步飞快。 玻璃门被推开又关上,门上挂着的‘欢迎光临’被晃出两个九十度的圈。 赵栖栖伸了个懒腰,松松筋骨,把锅里煮老了的肉捞出来,喊来服务员加了汤,咕嘟咕嘟时,重新下肉。 半个多小时后,她结了账,拿着立在桌边的伞出了店。 隔壁的赵西祠和张一帅也吃完出来要结账,恰好看见刚推门出去的赵栖栖。 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藏青色的丝绸衬衫松松垮垮,衣摆扎在了紧身牛仔裤里,腰肢纤细,臀翘腿长。 赵西祠眯眼看那头也不回的人。 这算胖? “哎,那妞身材真顶啊!”张一帅肆意点评道,却是冷不防的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干什么?”他一脸莫名的回头。 赵西祠:“让让,着急回家。” 说完,又幽幽的扔出三个字,“臭流氓。” “诶——”张一帅不乐意了,一脸猥琐的冲他眨眨眼,“这算什么流氓,要不要哥哥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的流氓?” 赵西祠冷笑一声,“变态。” - 赵栖栖到家时,李红娟老两口正要吃饭,看见她回来还有点惊讶,“怎么这么早?” 赵栖栖扫了眼桌上,就一盘醋溜白菜。 很清贫。 把拎回来的烤鸭装了盘端过来,她才添油加醋的告状。 “那什么人啊,一见面,打量我一圈,又说我丑,得整容,又说我胖,得减肥,还说以后得生俩孩子,我自己带,这也就算了,我都忍了,结果那人好家伙,还要让我辞职,这我能忍吗?” 赵栖栖义愤填膺,握紧小拳头,“那必定不能啊!你们好不容易把我供着上了大学,我费劲儿巴拉的在城里找到个工作,这才几年,就要我辞职,不说别的,我要真辞职了,都对不起我爸在地里流的汗!” “长得人模狗样,穿得西装革履,就不说人话,这还不算,我一提彩礼钱,那张脸拉的呀,跟隔壁婶儿家以前养的驴一样。”赵栖栖咂咂嘴,摇摇头,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李红娟也皱眉,“这怎么是个这人啊,我得找你王婶儿说道说道。” “先吃饭吧,这烤鸭还热着呢,我进屋躺会儿去。”赵栖栖说完,溜之大吉。 关上门还能听见老两口小声说话声。 赵栖栖大学毕业后就回来了,考了两次才考进现在的学校,有编制,工作稳定。 她跟那些大学同学不一样,一点儿都不向往大城市的繁华。在别人往北上广深走时,她打包行李,乐颠颠的回了家乡。 小县城没有高铁、地铁,甚至都没有公交站,只有私人中巴车定点往返各个村和城里,街上随处可见的自行车,电动车,城市规划那两年,小摊贩不见了,只是没多久,又冒出头来,街道拥挤,到处都是叫卖声,但胜在方便,价格公道。 赵栖栖工作的学校就取于闹市,中午吃饭简直不要太方便,麻辣烫,钵钵鸡,冷面,一个星期都不带重样儿的。 唯一的缺憾是,工资不太高。 两天假期过得飞快,又开始了新的一周。 周三,赵栖栖第二节的课,在家里吃了早饭才骑车去学校,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二班的班长在,正跟班主任李老师说话,看见她进来,突然噤声。 “早上好。”赵栖栖主动打了个招呼,然后拿着水杯出去了。 在理科组的办公室呆了几分钟,回去时,班长已经走了,只有李老师在桌前批改作业。 看见赵栖栖进来,李老师抬起头来,主动说:“现在的小孩儿太不像话了,一个个的早恋,我就说赵阳这次期中考的成绩怎么下滑这么多,搞半天,是在跟三班的一个叫张婷婷的女生搞对象,说是考试之前,俩人吵架了,这才发挥失常,这都什么事儿啊……” 赵栖栖当老师几年了,这种八卦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随口问:“这要怎么处理呀?” 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