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断的磨砂玻璃门隐隐约约倒映出男人的身影,轮廓线条流畅,身线修长。 浮动的晚风吹起垂落在地的窗帘扬起如海浪般的弧度,不一会儿从浴室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响。 水汽升腾而起,氤氲溢散,将磨砂门涂抹上一层湿意的美感。 随着水流声停歇玻璃门被人打开,男人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着,露出大片线条流畅的结实胸膛,其中一只手用柔软的白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额前碎发还沾着一点水珠顺着俊美的脸部线条滑下,落入性感的锁骨和胸膛。 搁在床头的手机“嗡嗡”作响,时屿白挑了挑眉发现竟然有一通未接电话,还是那个人打的。 想到晚上的那个吻,刚用冷水洗过澡的身子重新热了起来,他压住心底奔腾的燥热将电话拨了回去。 “找我?” 时屿白慵懒靠在床头抬手将灯光调成温柔的暖黄色。 “你不应该动她。”应淮序坐在冷冰冰的书桌前桌面上摆放着各种文件,而他淡漠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话语中带着冷然的警告。 “应淮序,我不过是想和她谈恋爱这种事情你也要插手?别说你只是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兄,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哥都不应该干涉男女之间的事情。” 时屿白语气散漫浑然没有被应淮序的警告吓退,反倒气定神闲理清思绪。 “我问过她,她说她和你并不是恋爱关系。”应淮序冷静回答,“我不管你和谁谈恋爱,她不可以。” 他和时屿白说起来是好友,实则准确一点来说又不能算是,因为应淮序无论在遇到什么事情都太过冷静漠然,他不喜欢交心,更不喜欢无谓的应酬。 说完之后应淮序直接挂断电话,反倒时屿白低下头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勾了勾唇。 他怎么就不信自己单纯只是想谈场恋爱呢? 毕竟……那么甜的味道,尝过一次根本忘不掉。 - 贺追在病房里养了好几天,这几天伤口不能沾水,叶柠每天都去看他有时候给他带可口的饭菜,有时候买来新鲜的水果。 红彤彤的苹果在她纤细柔美的手中,随着水果刀褪去果皮露出里层的果肉,又将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竹签端到贺追面前。 他这伤都是无妄之灾,叶柠心里过意不去,只能尽量照顾好他。 “医生过会儿会来查房,社团里的人给我发短信想来看看你。中午你要睡一会儿,我跟他们说傍晚过来,你看这样可以吗?” 其实贺追的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眼下不过是想赖着不打算出院又刻意在她面前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谁让他偏爱和叶柠的独处,毕竟这么多天的温柔是他曾经那么多日子都得不到的。 一听到社团里的人要过来贺追的心倏地沉了几分,他很不喜欢别人打扰到他,本来和叶柠的独处就没有多少时间,还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 不过谁让他当初进社团后来当社长都是因为叶柠的存在,他也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以免破坏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嗯,我都听学姐的。”贺追一一乖巧应下,又追问着,“对了学姐,温礼学长的事情怎么样了?” 贺追自然希望温礼待在牢里永远不要出来,此刻不上点眼药更待何时? “其实这些都是我的错,学长一定是误会我和学姐了。”贺追表露出惴惴不安的模样,神情忐忑不安,“要不要我和学长解释一下?”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叶柠,眉宇紧缩,似乎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感到愧疚。 他本就生得阳光开朗,又是蓬勃朝气的青春少年,垂下脑袋的时候活像可怜兮兮的柴犬,露出那双黝黑清澈的眼瞳,叫人放下所有的戒备。 “不用解释的,是我没有处理好分手的事情,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贺追太懂得怎么打感情牌,又可以让温礼在叶柠心里的地位越来越差。 果不其然,因为贺追的这番话,叶柠这次再提起温礼的名字后原有的温情变作冰冷。 他满意勾了勾唇,又迅速敛起得意的笑容不让她察觉,“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怪学姐呢?既然分了手就应该洒脱才是,这样纠缠不清算怎么回事!” “不过学姐放心,要是他再来的话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帮学姐拦住他。” 只要他努努力,这世上就没有他撬不动的墙角。 一个好的前任分手后就应该死了才对,温礼如今虽然没死,但是闹的这么大恐怕也逃不过牢狱之灾。 贺追越想心里越是高兴,尤其现在他又占着这一层救命恩情的缘故,所以叶柠对他的态度更为不同。 不知为何,叶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