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似的。” “可不就是为你喝药吗。”周珩喝干了糖水,想了想又说道,“不过你也替我喝了大半年,咱俩算是扯平。” 扯平个鬼,这两者有的比吗。 凌安若懒得和他争辩,她心里还想着昨日道济的话,那个老和尚明显对周珩这么多年来喝的什么药了如指掌。 她见周珩这会儿心情尚且不错,犹豫的问了出口:“那你这么多年喝的药都是道济给你开的方子?” 周珩看了她一眼,“你可算是问出口了,拖到现在才问,我都怕你把自己给憋死。” 这什么人啊? 凌安若有点恼火,她怕这事会刺激着他才一直拖着没问,结果这混蛋居然还不领情。 “那你快说,省得我盘问。”凌安若凶狠的催促道。 “当然不是。”周珩靠在软垫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慢条斯理的道,“都过去十年了,怎么会一直都用他的,只是变动不大,换汤不换药罢了。” 这话让凌安若不禁有些奇怪,“那这么说道济当年给的方子确有可取之处,怎么也该是个有功之臣,为何会革了职来兰若寺当和尚?” “革职?”周珩冷哼一声,“他没直接掉脑袋都是我父皇仁慈。” 凌安若:“此话怎讲?” 周珩沉默了一下,微蹙着眉,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啧了一声才道:“这要怎么说呢,当时我年纪尚小,又昏昏沉沉的躺了好几个月,很多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当年我在猎场遇上刺客行刺,中了毒箭,这个道济为我医治时把两种极为相似的药草给弄混了,误把毒药当解药给送了来,事后虽然将功补过,救下我一条小命,但终究是伤了心脉,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周珩说道此处苦笑了一下,凌安若也沉默不言,她凝神沉思了片刻,有些疑惑的道:“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道济当年身为太医院院判,自当熟识百草,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会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送错了药来?” “是又如何呢?”周珩说道,“当时那个送药的太监早就服毒自尽,根本查不下去,道济他就是被冤枉的也不得不认栽,否则就凭他戕害皇子的罪名,怎么会只判一个流放?” “不过他是怎么逃过流放之罪,又跑去兰若寺当和尚的就不知道了。” 这也是凌安若想不通的地方,能在羁押队的眼皮底下逃脱,这前太医也太本事通天了,当年情况具体如何,还是得亲自去查证一番才好。 只是…… “你若实在好奇,那就去兰若寺找道济问问吧。反正他现在是方丈,轻易跑不了,应该能捉到人。”周珩见凌安若愁眉不展的样子,突然出声道。 凌安若愣了一下,她担忧的就是这个,昨日周珩见道济时那般煞气逼人,显然是对他怨恨至极,就怕自己擅自去寻道济会惹来周珩的恼怒,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提出让自己去寻。 “我能去找他?”凌安若不由得问道。 周珩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我又没捆住你的手脚,你就是要出家我也拦不住你啊。” 凌安若轻拍了他一下:“少贫,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珩轻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道济他只是个被牵连的倒霉蛋罢了。我不恨他,我只是……”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只是心里不舒服,有些怨气罢了。这么多年的憋屈总有人要去当发泄口。那会儿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不住的怪罪他为什么不能仔细一点,为什么送药之前不再多检查一遍。不然这么多年我该怎么活下来呢?” 凌安若看着他,没说话,她清楚的看见周珩脸上一闪而过的苦闷,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她沉吟片刻,明知是白问,但还是开口问道:“那当初那场行刺案是如何了结的?主谋抓到了吗?” “抓到了啊,一个宗亲。说是看不惯妖妃祸国,就干脆把其幼子先除之而后快。” 周珩嘲讽的咧了一下嘴,“这话你信吗?” 凌安若摇了摇头。 “可文武百官都信了,他们不仅信了,私下还觉得此举甚好,是为民为国,最好连贵妃都一起处置了。” “那你觉得罪魁祸首应该是谁?”凌安若试探地问道。 周珩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我可不敢说,不敢言。” 凌安若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主谋是那位的?” “猜的。” “嗯?”凌安若有些不明白,“只是这样?” 周珩笑了笑,没解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