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士,玩忽职守,无视军规,铸成大错,拖下去杖则一百。” 一百?何有为蓦然瞪大了双眼,这是要打死他的意思啊。 他膝行上前,双手想抱住凌安若的脚踝,却被陆安提前一脚踹翻了过去。何有为顾不得后背酸疼,连忙爬起来,跪在泥地上,脑袋磕得砰砰直响,“王爷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小人真的知错了,小人定痛改前非,求王爷放我一马,我一家老小日后定以王爷马首是瞻。” 凌安若冷漠的看着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她挥了挥手,示意侍卫赶快把人给拖下去。凄厉的惨叫响透整个军营,铁皮包裹的棍棒每落下一次,都能惊得在场的士兵们浑身发抖,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突然意识到,黎州的天已经变了。 可蔡文全却尤然未觉,他费力的挣脱着押着他臂膀的侍卫,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周珩,你他娘个短命鬼!你敢杀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你要敢动老子一根毫毛,州府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凌安若微侧过身看向他,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蔡文全还在愤愤的辱骂着:“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亲王,你不过就是一个等死的废物,多少人可盼着你早点死呢!你要是敢杀我……唔……” 放肆的辱骂戛然而止,叫嚣的脑袋滚落在地上,只是那张嘴还大张着,似乎还有许多未尽之言。 凌安若轻手拭去溅在脸上的血珠,无趣的踢了踢蔡文全的脑袋。 此时紧赶慢赶的黎州州府也到了,她侧眸瞧着那李大人,对蔡文全的脑袋道:“杀你啊,我有何不敢?” * 此时夜已过半,天色将明,宣王府的烛火一夜未熄。 周珩一直待在书房里未曾睡去,等下人来报凌安若已经回府时,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命人把一直温着的补药端上,往凌安若的卧房那走,替李叔盯着人把药一滴不落的喝了才退了出去。 “今晚一切可好?”周珩阖上房门,轻声问道。 “姑娘放心,今夜一切都顺利。”陆安说道。 他简单的把今夜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提到蔡文全因羞辱他而被凌安若亲手砍了脑袋时,周珩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他下意识的往凌安若房中看去,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道:“让你家王爷好好歇息,谁来都不准打扰。明日李大人若是登门拜访,就让他在厅堂里等着,王爷什么时候见他,他什么时候才能走。” 陆安脑子转了一圈,了然道:“知道了,姑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