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重兵,功高震主,就算本王今日不逃婚,来日也会有别的罪名,迟早都是个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凌安若心头一哽,青着一张脸斥道:“住嘴。” “怎么,真被我猜中了?”周珩赏花似的看着凌安若的脸色,火上浇油的说道,“是满门抄斩还是克死异乡啊?” “周珩!”凌安若再也压不住火气,她哪想过这病秧子的嘴怎么那么毒,“你有什么脸说我爹?我家是满门抄斩,可你又好活了吗?上一世被斩首示众的人不是你?” “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那王爷怎么不现在就去投胎?连逃婚都省了!” “放肆!”周珩冷下脸,“谁准你这么和本王说话的。” “这就叫放肆了?”凌安若冷笑着,凑在周珩眼前的,狠声说道,“王爷,您可以试试看,您要是敢逃婚,我就敢把你扣下,到时直接押去拜堂。”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凌安若看着他,“王爷,别忘了,现在我才是宣王,你出去大声喊两句,看谁会听你差遣吗?” “哦,对了,您的兵符还在我手上呢?我要是想做点什么事,那可真是太简单不过了。您说是吧?” 周珩寒着脸,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原以为这个安王妃是个没脑子的柔弱小白花,没想到是个会咬人的恶犬,真是满肚子的算计。 一时间,院内火药味十足,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炸上天。 忽然,院门“嘎吱”一响,一个小厮端着药碗走了过来,一见到院里的两人,立马惊喜地冲凌安若走了过去,压着声叫道:“王爷,您,您真的从黎州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