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原来小花能听到啊。” “我还以为她听不到呢。” “我听得到。” “你们还想说什么,趁现在还没进去,快点说。” 两只幼崽鸟安静极了。 “不说了吗?” “是你们不想说的,不是我不让你们说的。” 叶绒绒转身去跟老大说话:“走吧。” 龙卷风已然逼近。 山上轰隆隆作响。山上的动静吓得四只幼崽竖起一根根羽毛。 猛下意识加快脚步。 叶绒绒快速跟上。 后面的两只幼崽怕极了,不敢再开口说话,颤抖着往前走。 “前面有哗啦哗啦的声音。” 猛停下脚步。 叶绒绒往前看。前面有一条河,河水在黑暗中发出亮光。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环绕。 “停下吧。” 想来,他们应该已经进入到山洞里面了。 风声和轰隆隆声还在,不过比起刚才,声音小了很多。 应该是被山洞隔绝了。 “我们暂时安全了。” 叶绒绒重重呼出一口气。 刚才一直提着神经,忽然放松下来,叶绒绒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脑神经在打架,一抽一抽的作疼。 就地弯腿坐下。 翅膀碰到一片坚硬。煽动翅膀,翅膀上有湿漉漉的东西簌簌落下。 是土墙。 叶绒绒收起翅膀,靠着土墙摆出极具人性化的“葛优躺”。 当鸟比起当人还要辛苦。 当人的时候总觉得好累。现在做不成人,变成鸟了,又觉得好危险。随时随地都会遇到危险。 危险随时降临,危险无处不在。 叶绒绒不说话,小翠和大白两只幼崽鸟便不敢说话。 猛这两天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一改之前的臭屁、话痨模样,变得沉稳起来。 四只幼崽鸟默契地保持着沉默,或坐,或站着,或互相依靠着休息。 “轰隆隆。” “劈啪啦。” “哗啦啦。” “滴答滴。” 山洞里的响声此起彼伏。 黑暗中分不清方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越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越是觉得度日如年。 叶绒绒感觉在山洞里坐了很久很久,比她上辈子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加上读四年大学的时间还要久。 “天亮了。” 大白蹦蹦跳跳到洞口。 “哇!” 外面如同被洗涤过一样。 树木被连根拔起,高山被狂风刮平,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雪白。 大白蹦跶着两只爪子往外走,边走边喊小翠和老大。 “小翠,猛老大,外面好好玩呀,我们出去玩一会吧。” 小翠下意识看向叶绒绒。 猛不知道想到什么,也扭头看过来。 叶绒绒扭过头。 别看她。 她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马仔(小弟)鸟。 “出去吗?” 猛老大直接开口问。 叶绒绒思考半秒:“出。” 还是得出去看看。 “走吧?” “走吧。” 猛老大领头往外走。 叶绒绒跟在他跟小翠的后面。 走出山洞,叶绒绒的呼吸为之一窒。 什么叫千里冰封?[1] 什么叫万里雪飘?[1] 什么叫苍茫大地,谁主沉浮?[2] 答案都写在外面。 “王,王你醒醒啊!” “呜呜呜,二哥,王死了。” 谁在说话? 叶绒绒忽然听到极为熟悉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