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几粒碎末状的铅笔芯,和还未和水融合的粉笔灰,还有隐隐能看见一些的沾满水的棉花。 “不是,你有病吧!”那女生看着撒了一地的水迹,上前推了时砚一把,“关你什么事啊?你来掺什么热闹!” 时砚刚来学校,还没有校服,穿着一身黑色,沉着脸,看起来冷漠凶狠极了,尤其是他刚刚踹桌子的那一下。 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而且这人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不打女生的绅士风格。 顾陌欣的话喊完,时砚也只是低头不屑地瞧了她一眼,只是一眼,顾陌欣就有些害怕的想要后退。 等她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了。 无奈,只能先回到座位上去。 随着上课铃响声,还有一位从门口走进,规规矩矩穿着校服,却又给人一种明艳感觉的女生。 乖乖扎着高马尾,校服外套敞开,里面是一件精致的专柜白色卫衣,只有左肩的位置,有着一串黑色的英文。 女生的后面跟着的男生,是陆涧。 她走到座位后,看见自己桌旁的水迹,和破璃碎片,皱了皱眉头,“谁干的?” 顾陌欣站了起来,指着时砚,挑衅地说:“柯姐,是他,他扔的。” 洛柯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目光中闪过一抹惊诧,随后轻咳了一声,“时砚,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来这边第一天就给我惹事。” 时砚抬头看他,眼里抹过一抹丝歉意,走到后面,拿起扫帚和簸箕。 站到洛柯面前,对她轻道一声:“抱歉。” 随后,作势要扫,被洛柯制止。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说完,就从时砚手里夺过扫帚和簸箕,扫干净了桌旁的垃圾。 顾陌欣站在一旁,看的简直要看傻了。 那么不好说话的洛柯,不仅没有说时砚,还自己把垃圾给扫了。 顾陌欣气愤地坐回位置上,他们不敢惹洛柯,不是因为怕她,只是因为忌惮她背后的家庭。 从前洛柯向着陆涧,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洛柯在高一下学期那年对陆涧的猛烈追求。 洛柯是在高一下学期转来的,她明艳高傲,和今天的时砚一样,穿了一身黑衣,如黑天鹅一般。 从那之后,没人再敢欺负陆涧。 任课老师进来的时候,教室里的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倒是时砚,这节课上的一点也不专注,总是时不时地去看向覃晴的方向,皱着眉头,对这一切都显露着不解。 中午去食堂吃饭,覃晴就只趴在桌子上,后脑勺对着所有人,也没有人去搭理她。 吃完饭后,时砚把洛柯拦在了班级门口。 “怎么了?”洛柯疑惑地问,但是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了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的覃晴,当下就明白了。 “你喜欢她?”洛柯手指临摩着下巴,思考了几瞬,“小姑娘挺不错的,就是平时容易被欺负,性格太软了。” “她为什么会被欺负?”时砚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洛柯想了想,才说:“哦,想起来了,不过我是高一下学期才转过来的嘛,所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嗯。”时砚应了声,“你说。” “听说是高一的时候,有个高三的学长跟她表白了,小姑娘虽然拒绝了,但是那个学长的追求者比较多,暗地里就总是有人找她麻烦,后来那学长高三下学期的时候,保送走了,不过欺负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洛柯朝时砚招了招手,靠近了一些,对他说:“而且,我听说一开始她被人欺负,就是那个学长找人弄的,后来学长走了,别人看她好欺负,就都开始明里暗里针对她。” 时砚越往下听,眉头就皱得越紧,感觉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情绪,在他的胸腔中乱冲乱撞。 “你喜欢她啊?”洛柯好奇地问。 时砚没回答她的话,反问道:“那你知道那个高三学长现在在哪儿吗?” 洛柯摇摇头,说:“保送去哪儿了来着,我忘了,去年校报上还写了呢,好像还是本地的学校呢。” 覃晴中午不想出去,就一直在教室里面趴着,等直起身,就看见桌角上,放着一个未开封的面包,和一袋酸奶。 她拿起面包和酸奶,盯着看了会儿。 直到她的前桌,洛柯转过身来,对她说:“都放到你桌子上了,那肯定就是送给你的了呗,直接吃了不就行了。” “那你知道是谁送的吗?”覃晴问。 洛柯没回答,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