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碰撞出强烈的灵力光华。 一滴汗珠从郁恒额角滑落,他双脚前后压低错开,咬紧牙关。 郁恒勉力支撑,白泽剑尊却轻松地又拿出了一壶酒,弹开壶塞,灌了一口。 郁恒一个回旋转身,再掐出一道剑诀,终于将师尊的剑气打散。 此时,那个酒壶才从空中落下,郁恒一伸手,接住了。 “可以啊,郁小恒,历练三年归来居然能打散为师的剑气了。”白泽剑尊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下一秒,“咦,这是什么?” 白泽剑尊张手一摄,郁恒藏在怀中的荷包便到了她手中。 “师尊……那个是……”郁恒满脸赧然,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什么宝贝,居然不放到乾坤戒中,还这么珍重的放在怀里。”白泽剑尊打开荷包,拿出那缕用红线缠绕的青丝,霎时睁大了双眼看向郁恒,“徒儿,你有意中人了?” “不是……”郁恒有些羞赧地低语,“师尊,您给徒儿看看,这青丝是否幻术所化?” 白泽剑尊来劲了,握着那缕青丝,从台阶上快步走下来,伸手探了探郁恒的额头,又把了把他的寸口脉,连连摇头。 “师尊,您这是在做甚?” “你没病啊?也没有被妖邪侵体,怎的说起胡话来?”白泽剑尊勾起唇角,一脸兴味,“乖徒儿,这次历练是不是有什么艳遇?什么女子有这等本事,竟然让我们避女子如蛇蝎的郁恒大师兄开窍了?” “师尊的意思,这缕青丝不是幻术所化?”郁恒从白泽剑尊的一堆废话中提取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啧啧啧,这女子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哪门哪派,可曾婚配?”白泽剑尊更来劲了,抛出一大堆问题。 郁恒此刻却低落下来,“徒儿不知……”不但不知,还差点杀了她。 “连名字都不知道?” “嗯……” 白泽剑尊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的如此没用,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缘分天定,有缘自会再见,你也不必伤怀,专心练剑才是。”白泽剑尊把青丝荷包还给他,重新走上台阶,拿起方才还未饮完的酒壶。 见郁恒还愣在下方,白泽剑尊眸中闪过一丝怀念,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初见时,也是郁恒这般年纪。 片刻后,白泽剑尊低眉一笑,拿起酒壶再次仰头饮尽,似是要将这一腔空思都化入酒中。 酒入肠,情入心。 “师尊,您少喝点,我回去了。”郁恒从怔愣中回神,把荷包放入乾坤戒,决定去练一夜的剑以收束这杂乱的心绪。 白泽剑尊卧倒在座上,一手握着酒壶,一手轻挥让他滚蛋。 这一晚,相隔数万里: 一人心绪繁乱、通宵练剑。 一人枕月而眠,黑甜无梦。 翌日,一束束金色的晨曦从茂密的树冠间隙射下,蝴蝶蜂儿花间飞舞,松鼠猴儿树间跳跃。 在一棵老树下,一袭素色衣裙铺散而开,梅花鹿轻轻舔了一下在树下沉睡的人儿。 墨千灵缓缓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昨天晚上可以说是她来到人界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茂密的森林和各种动物妖兽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可她现在还不能待在这森林中,锻体法诀还没找到,这里离人类的城池也太近了,经常有人进山采集灵药,捕杀妖兽。 她身无分文,也不可能捕杀妖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采集灵草去换灵玉。 “你们过来。”墨千灵招招手,附近的小妖兽都围拢过来,抬起一张张萌萌哒的脸,崇敬地看着她。 墨千灵盘腿坐在树下,“这林子里哪里有灵药仙草?要很稀罕珍贵的那种……一般珍贵的也行,反正都去给我采来。” 小妖兽们得令,四下奔走为墨千灵采药去。 待采得灵药,她便要进城去,可这副容颜于她来说是个麻烦,若是以前,她何须有这种担心,不长眼的仙魔妖都死在她的黑焰冰下了。 但现在这副身体,弱到令人窒息,眼下的她只有短暂的战斗力,战斗过后立刻变成任人鱼肉的废渣,不到保命时刻不能轻易出手。 墨千灵伸出手,闭上眼睛召唤森林里的蜘蛛妖兽,不多时,就来了一群品种各异的蜘蛛妖兽,从树上悬吊而下,八只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墨千灵挑选了一下,留下了蛛丝无毒的蜘蛛,有毒的都让它们回去。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