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她想不到平时还算克制的云二爷只是微醉便在衙门如此肆无忌惮,一时间心生绝望,也不再挣扎,干脆闭上了双眼。 就在他以为她已然妥协时,却突然听她大声呼道:“救命啊!” 没料到她会以这种方式破釜沉舟,云向迎神色一怔,眼角掠过一丝宠溺而无奈的笑,松开了挟制着她双腿的右手。 她立刻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来,可他却仍拉着她的右手腕,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今日是我唐突了,”只是手腕轻轻一动,他便将刚刚站稳的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些,双眼含情脉脉,“不过,我会补偿你的……” 门外的脚步声急急而来,正是拄了一根拐杖的安川。 只看了近在咫尺的两一眼,他手中的拐杖便脱手而出,直直地朝云向迎而去。 在眨眼之间,云向迎便松开了她的手腕,将她向后一推,而他的轮椅也同时向后,恰好躲过了那突如其来的拐杖。 拐杖“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安川的目光落在了刚刚站稳的她身上,平静问道:“你方才喊了救命?” 她惊魂未定,却也下意识地先捡起了地上的拐杖,而后才慌乱地向他走去。 等站在他身侧时,她将拐杖递还给了他,也镇定了几分,低头答道:“是,属下方才险些被一只耗子咬了手,一时情急而已。” “原来只是耗子,”接过拐杖后,他的目光从她微乱的发丝上掠过,意味深长地落在了云向迎身上,“我当什么人敢在衙门作奸犯科。” “我与许捕快早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却迟迟不见人来,原来是安捕头,”云向迎的目光刻意在他的腿上停了片刻,温和地笑问道,“我家中还有用不着的轮椅,不如明日我派人送来一把,也好帮安捕头走得快些,否则就连许捕快被耗子咬了,安捕头都赶不过来。更何况,若是拐杖当真伤到了人,那就不妙了。” “必要时,拐杖自与长剑一般可斩妖可降魔,而且身为衙门捕快,若是连区区上不了台面的耗子都处置不了,那还如何为朝庭效力为百姓请命?”安川不以为然,道,“云兄只怕太小瞧我的手下了。” 云向迎与他对视一眼,认同道:“这倒也是,许捕快的确是难得的人才,安捕头只怕留不住。” “能不能留得住,也不是云兄说了算。”余光瞥了一眼在一旁不自在的她,安川的声音显而易见地温和了几分,“你先回去,这里有我。” 她求之不得地应了一声,也不与云向迎道别,匆匆转身疾步而去。 可即便踏出了门槛,她仍觉得如芒在背,心里甚是不安。 “没事吧?”守在外面的安子睿见她失魂落魄地出来,担心问道,“云向迎说什么了?” 有风吹过,劫后余生的她终于冷静了几分,道:“他说河底女尸案的死者很可能是他云家的人,让我们明日去他府上去查。” 这是方才云向迎最后对她的耳语,依他的话说,是对她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