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殇愣了一下,“嗯。我之前在南盛国宫中当差,自小就陪在陛下身边,对于陛下的习性,略知一二。” 祁夜弃自小被认为不祥之人,身边常有术士陪伴,这不以为奇。灵簌道:“九叔小的时候是什么样?与现在一样吗?是不是也很毒舌?喜欢阴阳怪调暗戳戳嘲讽人?” 幻境里看到的祁夜弃与现在不一样,那少年敏感孤僻,惹人疼惜,怎么长大了就性情就变了,还是说灵簌压根就没理解过祁夜弃,不如趁现在多问问,问出些什么。 “并非,陛下小时候虽然冷漠了些,但还是爱笑的,偶尔还会与我讲话做游戏,只是后来受了某种打击,很长一段时间不愿与人讲话,总把自己关在阴暗的房间。” 璃殇望着杯中倒影,眼前幽幽浮现起那人的身影。尸山,尸堆如山,骸骨成林,那个站在尸水河边清洗手上血液的少年,亦是上千魔童中拼死血杀的唯一人选,成王路,白骨枯,他踩着皑皑白骨、淌着血海尸山爬到今日,冷漠的世道将少年为数不多的曲尽人情击了个粉碎,他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捡起地上鞠球放到她手心里、与她一起蹴鞠的少年。 灵簌道:“什么打击?” 璃殇道:“陛下不幸的遭遇多的去了,一时半会也讲不清。药要凉了,姑娘赶紧喝药休息吧。” 没套出些有用的,罢了,以后再想办法。灵簌喝了药,璃殇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到桌上推过去。 灵簌拿过,掰开瓶塞闻了闻,“醉心丹?” 璃殇道:“对。我看姑娘最近睡眠不好,这服药有助眠的功效,姑娘睡觉前温水服下。” 外面术士都倒下了,怕是担心她又给逃了。灵簌倒出五六颗,当着璃殇的面服下。 璃殇笑笑,总归没说什么,端着托盘出去了。 灵簌洗漱完静等了会,药效还没有起作用,索性捧着书又看了会。她最近烦心事太多了,扰得头疼,这醉心丹也不起作用了。灵簌拿出药瓶,又给自己服下几颗。 外面叩门声响起,灵簌随意披了件外套起身,想了想还是系好了衣服。 灵簌开门迎接,祁夜弃抱臂站在门口,灵簌愣怔,祁夜弃扬眉道:“不欢迎我进去?” 灵簌让开道,“不敢。” 挟着一股寒风进来,灵簌颤了颤肩膀,倒了杯茶递过去。二人聊了些无关要紧的话,灵簌有些昏昏欲睡,想来药效要起作用了,闷闷道:“这么晚了,九叔找我是有什么重要事么?” 祁夜弃道:“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灵簌心口发沉,微微晃了晃脑子,“多谢九叔关心,但天色已晚,九叔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现在看祁夜弃出现了好多重影,眼皮越来越重,祁夜弃大约在与她说什么,她也有些听不清,手支在额上,含含糊糊的“嗯”了几声,眼一闭,头砸在桌上睡了过去。 祁夜弃也惊了一下,本来就糊涂的脑子砸得更不开窍了,唤了两声,也没反应—— “哎,醒醒?” 灵簌趴在桌上,头压在袖子上,发丝胡乱缠着,闻声下意识的颤了颤眼睫毛。 祁夜弃抱起她,一个药瓶顺势掉到地上滚了两圈。祁夜弃把她放到榻上,捡起地上的药瓶打量,醉心丹啊,她嗑药居然嗑醉心丹。 醉心丹原用在医疗上,与麻醉散一个效用,虽可以助眠,但食多者会适得其反,如同醉酒一般。灵簌酒量不好,在这方面很避讳,但凡事都有犯蠢的时候。 祁夜弃勾了勾唇角,拿走了药。灵簌搂着被子,睡得正酣,大概是被衣领勒住了脖子,扯了扯衣领,咿唔几声。 祁夜弃扶起她,帮她把衣服脱掉。灵簌醉的厉害,浑身软绵绵的,垂着个头,微微动了动眼皮推开他道:“都说了别碰我...” 是真的困得厉害,衣服脱了一半仰头又倒了下去,眼睫毛上悬挂着颗大大的泪珠,欲坠不坠,看的人心颤。 祁夜弃坐过去,伸手抹掉她眼睫毛上的泪珠,目光下移,白皙光洁的脖颈下是精致分明的锁骨,毫无防备露出来,熠熠生辉。 他的手指在她眼睛处停留了片刻,拂过脸颊往下划去,最终停留在少女软绵的唇瓣上,轻轻抚摸,一种无法言明的情绪涌现,俯下身占有这双唇瓣。 他对她的情.欲从来都是肆无忌惮。 以前是,现在更是。 灵簌对这种感觉很陌生,难以喘息,睁开神思朦胧的眼睛,一片阴影笼罩,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本能咬了下去。 带了些狠劲。 祁夜弃停了下来,但没松开她,抬起她的下巴极有耐心加深这个吻。灵簌拱了拱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