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信度!” “那不一样!”灵簌有些激动,抬头对视上他的目光,认真道:“我若是不走,结界破裂,前方失守,连累的是整座城池的人。我,不得不走。” 祁夜道:“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看来是南盛王朝的律法戒规还没学透彻。” 灵簌忍了下去,不语。 他故意拿辈分施压她,谁让她恪守规矩,爱逞强。 灵簌向来不擅与人争执,一旦情绪过头,眼角就泛红,跟哭了似的。 她偏过去脸,不再去看他。半晌,平静了情绪道:“九叔还是闭上眼睛吧,我弹完就走,不再叨扰。” 走? 你走得了么? 灵簌拨动琴弦,不去管那边的少年。指尖起落,清冽空灵的琴声灌入耳中,缥缈而悠远,如是看见画轴般,穿过清澈的溪水和幽静的森林,看到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倏然,“铮”的一声琴鸣。湖面激起波浪,琴声进入陡然高音阶段,灵簌肩头的白色死魂蝶被震碎成齑粉,少女不知情,继续拨动的琴弦,眉目带着阴郁之色。 灵簌的瞳仁渐渐失去光泽,手指不受控制弹奏,琴声怪异可怕,如厉鬼哭泣,尖锐刺耳。 门外的尚誉王早就没了耐心,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灵簌身体未好,要是再出了什么问题,圣上怪罪下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尚誉王来回踱步,终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了进去。 * 琴案上,一盏盆栽开的正艳。 在灵簌没来之前,这束花呈花苞状未绽放,可就方才的那一刻,嫣红如血的花瓣全部绽放开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粒子。 下巴被人轻轻抬起,少女的瞳仁没有焦距,如一具傀儡,胥止顽劣的讥笑传来,声音渐近,“一介上神,沦落至此,真是可悲。” 手顺势而下,掐住少女的白皙的脖颈,感受到她跳动的颈动脉,只要再用力些,这条鲜活的生命就会彻底葬送在他的手里。 再见了,白栀 ! “姑奶奶?你好了没!还要本王等多久啊——” 尚誉王在外面不耐烦的叫嚷。 灵簌如梦初醒,肩膀蓦然一颤,恢复了神志。 胥止在她反应之前,挪开了手。 灵簌懵然看着眼前人,又看了看琴案,良久,摇了摇头。 她方才怎么能走神呢? 安魂曲,弹奏者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一定是方才与祁夜弃争执,扰乱了道心。 她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灵簌目光落在祁夜弃身上,心虚道:“九叔,方才我...我方才...那个...有...” 祁夜弃想杀她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了,连声音都透出恨意,“弹得真难听。”跟鬼哭似的。 灵簌:“......” “喂,你能说句话不?急死我了,好了没啊?再不说话,我就闯进去了。说话啊——”尚誉王气得直跺脚。 灵簌被他呛住,声音也弱了下来,“我...我去开门!” 尚誉王决定不再等下去,一脚踹开了门。 灵簌站起身,脑袋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向倾去,“嘭”的一声,磕在书架上,额头瞬间起了个红包。 这一幕,正好被踹门进来的尚誉王看到,大声叫嚷:“哎呦,姑奶奶,你没事吧?” 尚誉王搀扶起她,灵簌晃了晃脑袋道:“我...我没事...” 尚誉王:“真没事?要不要叫御医?” 灵簌:“没事。” 尚誉王道:“没事就好,赶紧走,这种地方太晦气了。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你进去半天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你要真整出个意外,我的命也到尽头了。” 灵簌:“还有我的琴没拿。” “我给你拿,走走走,赶紧走。”尚誉王催促,拿琴的时候故意冷眼斜视祁夜弃,不给他好脸色看。 于是,二人一个捂着头一人抱着琴走了,灵簌的背影多半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内殿只剩下他冷寂的身影,琴案上的花又恢复往日花苞的样状,香味充斥着四周,诡异腥甜的味道。 是血! 血莲子要靠新鲜的血液养殖,具有致幻迷惑人心的作用,亦是魔域的秘术。 中幻者,会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