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有的没的都从脑子里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凤倾华也没有阻止他们,她看向元莫寒,眉头轻皱,“元公子,现在你可以解释了。” 元莫寒被这一波弄到头大三圈,但脸色沉着,一双黑漆眼眸里波涛汹涌,他恨不得上前将此人头给拧下来。 说别的倒还好,说自己跟这个鼠目獐脑之人相像让他最为愤怒,自己跟他的相貌是云泥之别,这些人的眼睛有毛病,他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有信心的,再不济也好过眼前这个人。 他神情复杂,狠狠瞪了天泽等人一眼,“你们都闭嘴,我如此俊美的相貌岂容你们随意抵毁,没用的眼睛可以自渺。” 他指着那黑衣人冲凤倾华道:“夫人,你看清楚了,我跟他哪有半点相像之处,你们这些狂妄自大的手下为了诬陷我,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 “还有,你们说我是内鬼,请问我不辞辛苦跟着夫人和将军雪山寻药,这一路上并非没有针对我的偷袭,难道有人自己刺杀自己?!” 他漆黑的眼眸里熠熠生辉,夜风里风吹他的黑发,苍白的脸颊上那高挺的鼻子如画一般,再加上他 那有点阴阳怪气的神态,倒是别有一种风流气质。 此时再转过目光去看那黑衣人,确实不能同日而语,那人虽异域特征明显,但毫无美感可言。 凤倾华闻言也无可奈何笑了一下,“元公子原来对自己的相貌如此在意,暂且抛开这个不谈,这么多人之中他为什么单单指向你?” 此时那黑衣人再次重复,“对,就是他,若不是他我们早就打道回府了。” 元莫寒上前一步,一手抓起了那人的衣襟,狠狠瞪着他,“你再胡说八道,我从来不认识你,我们之间可有仇怨,你为何一再诬陷我。” 黑衣人盯着他的脸,“我没有看错,确实是你,一个混淆皇室血脉的孽子,不过是一个流落在外的野种,也想飞上枝头做凤凰,那要看你有没有命活着回皇宫。”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凤倾华更是觉得有个雷在头顶炸开了,什么皇室血脉什么孽子?她马上脑补出一段狗血套路小说的片段,原来元莫寒的身世另有蹊跷,他大有来头,身后也有一段旷古奇情。 “各位,他就是血蚶国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因为他身上有着血蚶国的血液, 所以才会被追踪蛊一路追随,不管他在哪里,想要找到他都很容易。” 此时距这里有上百里的一个山谷之中,既便是冬日寒冷季节,这里也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像。 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遮天憋日,从两边高山上流下来的雪水叮叮咚咚地一路奔跑着流到了悬崖下的一个深潭中。 此时有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他穿着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顶斗笠,神出鬼没一般几个起落间,就到了深潭边上,他看着这飞溅的白浪沉思良久,风一吹扑上来一股森凉之意。 但他心中倒似着了火一般,自己领命出来之时,还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对付一个小小的元莫寒他手到擒来,可是现在呢,事情比他想象中更棘手,没想到元莫寒身边会有这么多的高手。 他轻皱着眉头打了一个响指,片刻之后就见一个粗壮的绳索从下面垂下来,他伸手抓住,脚尖用力身子一荡就到了对面。 原来这瀑布后面是一个山洞,他穿过雨帘就到站在了石阶之上,他松掉了绳索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转身走进了山洞之中。 山洞大约有一里地那么长的 距离,其中还有好几处的拐角,其他的岔路口也不知分别通向什么地方,他径直向前走,一直到前面有光亮的地方他才出来。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的鸟语花香,伸着半米长脖子的羊角鹿正悠然地走过来,树上一只翘着毛绒绒大尾巴的小松鼠一见有人进来,瞪起了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 但地面上的景像就惨不忍睹,湿潞潞的地面上还有着绿苔,有几只小花蛇正吐着信子游过来,旁边的水池之中有两条形状可怖的鱼类正闲的甩着尾巴,跟他们不远处堆着几堆森森白骨,离他们近一点的还留着一些碎肉散发着腐朽难闻的味道。 此人对这些都已经司空见惯,他大步穿过这个丛林,一直到了山谷深处。 这里面依山形地势座落着好多的木头竹子跟石头一起搭建的房子,放眼望去有百里之广,此时正是晚膳时分,有炊烟正从各个房子上面袅袅升起。 黑衣人走到了这里,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人间烟火,他捂了一下肚子,里面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中间有一个搭建的特别雄伟壮观的房子,有高高的围墙圏着,外面时不时 有几个衣着鲜艳手持木枪的人走过,他们中有一个一下子发现了来者。 马上兴高采烈地跟他招手,“瑞塔穆,你回来了?我们好想你啊。” 瑞塔穆冲他们笑了一下,“三王子可在宫中?”他有点希望三王子不在,可以让他先吃顿饱饭再挨训。 但事情偏不如他所愿,“三王子在屋中已经等着你了,你快进去吧。” 瑞塔穆苦着脸走了进去。 院子里又是一片别样景象,地面是全铺着一层平整的石头,正中间是一条干净的碎石子路,路两边种植着叫不出名字的花草。 他心情忐忑地进去,感觉迎面就有一股压力让他心情紧张。 屋中端坐着一名衣着华丽相貌不俗之人,此人头发完全向后梳起,编了一头小脏辫垂下来,更衬得此人眉骨鼻峰挺拔,比其他人多了一种俊秀,但眉宇之间却有种阴郁戾气。 瑞塔穆躬身施礼,“见过三王子。” 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