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莫寒目似利剑扫了一遍在场的人,最后落在了朔风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见杨长史,他是受了多重的伤?” 朔风连忙施礼,小心翼翼道:“公子,杨长史是在竹院外面的竹林之中找到的,想必是贼人故意将他引到了那里,然后才好对这些侍卫下手。” “杨长史身上中了一箭,而且还中了毒,想必那贼人是个用毒高手。” 元莫寒也不细听他的解释,只感觉他们都是一群废物,怒气荡到了胸口之上,“蠢货,养你们有什么用。” 瑞风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提了一句,“公子,他们将夫人劫走定然有所图,夫人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只需找到线索,说不定很快就能将夫人救回。” 元莫寒想也没想怒道:“除了那战北霄哪还会有别人,没想到竟是放虎归山,战北霄你等着,我一定会将夫人夺回来的。” 瑞风眼珠子转了转,“公子,若真是那战北霄做的话就更不用担心了,夫人的安全一定没有问题,我们只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他宣战即可。” 元莫寒黑眸沉了下来,“这个战北霄我早晚要跟他决一死战。” 朔风却 觉情况并非如此,他走进了一步,“公子,半夏姑娘在夫人房间找到了她的药箱,说明她不是自愿跟此人走的,还有这门碎成这样,院中还洒落了夫人的银针,说明她在被掳走之前曾经打斗过一番,此人并不是战北霄,想必是另有其人。” 元莫寒眯了一下眼睛,“这些侍卫是被打晕的还是中了毒晕倒的?” “回公子,是中了一种迷烟,但属下不知道是何种迷烟。” 此时半夏从西厢房里出来,“公子,杨长史醒了,他说有话要跟公子讲。” 她的话音未落,杨长史已经从西厢房里出来,两个侍卫挽扶着他,他的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肩膀上裹着纱布,他出了西厢房的门倒头便要拜,元莫寒摆了摆手,“你身上有伤不必多礼,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半夏搬来了一张椅子,“杨长史,你坐下说。” 杨长史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多谢半夏姑娘。” 他等气息平稳之后,这才将昨天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公子,先是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在竹院外面徘徊,我悄悄跟在他后面,猛然出招想将他擒住,谁知他马上就反应 过来,也没有跟我真打,虚晃了一招就逃,我当然要追,他身手不错没有一会就将我引到了竹林之中。” 元莫寒听得有点不耐烦,“说重点,不要这么啰嗦。” 杨长史喘了一口气,“是,公子你称别着急,夫人她应该没事,因为我到了竹林之后就中了他们的埋伏,慌乱之中一箭没有躲开,受伤倒地,紧接着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其中一个像是他们的首领,他冷笑着说此次一定势在必得,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一定要成功,若是凤倾华不答应也不怕,我们就将她直接劫走,看她还能怎样,只有乖乖跟我们合作。” 元莫寒听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谁要找她合作?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墨文渊和长孙无绝,除了他们两个,再不会有人想出这种卑劣的手段。 “你可曾看清他的相貌?” 杨长史无力地摇了摇头,“当时天色很黑,虽然有月色但枝影零乱根本看不清脸庞,但我可以确定他并不是长孙无绝,因为长孙无绝的身材偏胖,声音也苍老一些,此人较之年轻而且身手在他之上。” 元莫寒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善于用毒又 想跟凤倾华合作,那定然是墨文渊。 他胸中的怒气瞬间升腾了起来,“墨文渊这个老贼,他竟然还不死心,他定然是想知道我的炼蛊秘方,竟打起了凤倾华的主意。” 他的脸色被黑云笼罩,咬牙切齿道:“墨文渊,你等着。” “朔风,你带人跟我一起去将文渊阁挑了。” 凤倾华当时坐在马车之上,也不知马车里熏的是什么香,她竟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就觉得一股冷风扑面,马车停在了一个院子当中,有人将车门打开。 “少主有请,请下车听侯传唤。” 凤倾华的双手还被绑在一起,她仰了仰下巴,神色不屑一顾,“什么少主,我不认识,你们快放了我,不然有你们后悔的时侯。” 那名侍卫见她一动不动,脸色愠怒,“我们少主有令,你若是不从,休怪我不客气,若是伤到了你的贵体,我们这样的粗人难免有不小心的时侯。” 凤倾华也不想跟这些个小虾米斗气,背转身体让他看绑着的绳子,“我双手被缚,请问如何下车?” 云枫皱了一下眉头,有点不想给她松绑,凤倾华冷笑,“我一个弱女子还能跑了不成 ,你们也太小看自己了,这么多人还是你们的地盘,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云枫一想也对啊,将手中刀一挥,割断了她手上的绳子,凤倾华揉了一下手腕,刚才在马车里睡觉,双手被绑着着实难受,手腕上都勒出了血痕。 她抿了一下头发,整理好衣裳走了下来,云枫在前面带着路,她用余光看了一眼这里,发现这是一个幽深的院子,他们并不是从前门进来的,而是从后面侧门进入。 里面靠墙放着好几个一人高的美人煞,乍一看见让人觉得有点压抑,再往里走,上了两层台阶就是一个雨廊,她顺手在廊柱之上画了一下记号。 然后她若无其事地跟着他进去。 墨文渊已换了一身衣服脸色肃然地坐在了桌子后面,他看见凤倾华进来,嘴角勾了一下,眼中有不屑的目光,随手指了一下放在下首的一张椅子,“凤娘子,你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