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将军眼睛眯了眯,“君上所虑极是,不过若是我是战北霄我首先想到的不会是去户部查,因为户部的人员太多,根本不知道谁才会知道这些事情,他的目光一定会盯住了我们几个人,比如秦侯爷。” 长孙无绝心中一动,但马上就否决了他的话,“此事我会派人慢慢查,雷将军累了一天,也该回去好好休息,秦侯爷的事情我会让人暗中盯梢,若真有什么异常,一定将他拿下。” 雷将军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但也不好再争执此事,“既然如此,臣告退。” 他出了院子,正好碰上了秦侯爷进来,两人四目相对互相看不顺眼,冷哼一声各自甩袖离开。 南虚国历来文官武官都相互看不起,武官嫌弃文弱书生只会纸上谈兵勾心斗角,文官从心底里觉得武官就是一群草莽粗人,根本不懂治国之策。 雷将军和秦侯爷因政见不同积怨颇深,虽然现在长孙无绝将他俩视为心腹重臣,但也消除不了两人的嫌隙。 长孙无绝送走了雷将军,赤珠过来给他倒茶,“君上,水已备好,若没有什么事情君上请沐浴更衣休息。” 长孙无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想站起来去休息。 “君上,秦侯爷求见。” 秦侯爷进来行礼,并偷偷看长孙无绝的脸色,见他还算平静心中放下心来,“臣听闻君上回来,特来问安,若是有什么需要,臣定竭尽全力。” 长孙无绝一想起那几万石的粳米就心痛,“秦侯爷,想必你也听说了十里坪的事情,此次的运粮官是哪位?孤记得此事是交与你来负责的,你可有什么解释的?” 秦侯爷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连心跪下请罪,“是臣无能失察,竟不知会出这么大的乱子,听闻运粮官已战死,如今死无对症,查不出到底哪里了了问题,还请君上惩罚。” “是臣该死,没有尽到职责,所幸我们并不是只有十里坪一个粮仓,如今京中粮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待臣再从别的地方运粮过来。” 长孙无绝在这个时侯也不想让他寒了心,“秦侯爷不必自责,想必那战北霄也是做了周密的安排,将功折罪,孤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秦侯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他因此恨上了战北霄,“君上,战北霄劫走了粮食,想必存在他的军营之中,此仇不报难平臣心头之恨,君上若是发兵或许还能抢回那几万石的粮食。” 长孙无绝在心里想了一下,看来秦侯爷并不是那个内贼,他如此恨战北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他摆了摆手,“你退下吧,孤有点乏了,此事要从长计议,战北霄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听闻他的蛊毒也解了,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惹他,待到时机成熟总账一起算。” 秦侯爷听了也没有再坚持,“君上好好歇息,臣告退。” 他出了这个院子,长出了一口气,看来长孙无绝并没有怀疑自己,希望战北霄能够保守承诺将解药按时送来。 皇宫之中元莫寒赶走了长孙无绝,已经用尽了浑身功力,加上肩头挨了那一刀,此时像是一个血人一般,一看大局已定,凤倾华也平平安安地在身边,他心中那口气一松就晕了过去。 朔风连忙上前,“公子。”他抱住了元莫寒,瑞风上前两人将他架回了屋中,凤倾华拿着药箱跟了进来。 玉妃也想跟过去看看,被凤倾华拦住,“玉妃,你回去歇着,记住哪里也不要去,皇宫里太危险,你自己保重。” 玉妃一想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随着两个侍卫回了自己的宫中。 元莫寒被放在床上,凤倾华上来为他清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之后,又为他把了脉,脸色不是太好,朔风在旁边有点心急,“夫人,公子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为什么这次会这么严重?难道是因为上次墨文渊下的毒还没有完全被清理?” 凤倾华将他的手放下,元莫寒的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呼吸微弱,“你家公子的身体早晚会这些蛊虫掏空,他每用一次蛊术对身体就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以前是因为他身体好,是在炼蛊前期,还能承受得住,自墨文渊下过毒之后已经加速了体内母蛊的进化,虽然看起来比之前更厉害,但鼎盛之后就是下坡路,这是无可避免的。” 朔风听了个云里雾里,但好像又懂了一点点,“夫人,你是说公子他的身体现在需要休养和大补对不对?都需要什么补品我去准备,公子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他可是为了救夫人才挨了那一刀,夫人你一定要将他医好。” 凤倾华点头,“你放心,我会的,你们轮流在此值守,还有晚膳准备一些汤水类的,我看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对,一定要封锁消息,免得长孙无绝和墨文渊再动什么歪心思,对外就说元莫寒只受了一点轻伤根本无碍。” 朔风现在脑子乱成一团,一切都听凤倾华的安排,“我马上安排下去,公子这里就有劳夫人了。” 凤倾华安排好这一切,天都亮了,她累到不行,又担心元莫寒醒来无人照顾,就在屋中软榻之上休息,他必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伤,就当是还他的人情了。 元莫寒被外面的阳光照醒了,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就像是虚浮在空中,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 “朔风。” 他发出微弱的声音,朔风在外面守着,听到里面有声音,推门就进来了。 一脸的惊喜,“公子,你醒了?感觉如何,渴不渴饿不饿?” 元莫寒模模糊糊中辩别出是朔风的脸,“朔风,夫人她在哪里?她没事吧。” 朔风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