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凤倾华刚刚坐下,风昆玄随后就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卫。 “嗯,说。” 风昆玄的眼神淡淡扫过凤倾华,随即应声道,“什么事。” “这是北境的情报。” 侍卫将手里的书信递到风昆玄手上,“您可以准备启程了。” 风昆玄微微皱眉,伸手拆开了手里的信件。 “知道了。” 风昆玄快速浏览了一遍书信,朝侍卫点了点头,“下去安排一下吧。” “是。” 侍卫退了下去,饭桌上一阵安静。 “我要回去了。” 风昆玄的目光落到了凤倾华的身上,“你自己在这边注意安全,我会把人留给你。” “好。” 凤倾华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以她对风昆玄的了解,就算是她拒绝了,应该也没什么用,这一点风昆玄倒是和战北霄相似的很。 想到这,凤倾华忽然低笑出声。 “不是吧?” 月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凤倾华的眼神满是诧异,“你这么讨厌风将军的吗?人家刚走你就笑了出声?” “闭嘴。” 凤倾华的脸色沉了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瞪了月影一眼,一把拍掉了月影手里的包子,“别吃了,去 看看陆笛生。” “哎——” 月影不满地看了凤倾华一眼,“看就看,又不影响我吃包子。” 月影伸手拿了两个包子,小跑两步跟上了凤倾华。 “交代了吗?” 进了暗牢,凤倾华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守在一旁的暗卫,这些人是风昆玄留给她的人。 “没有。” 暗卫摇了摇头,这个人还真是蛮有骨气,好多敌军都受不了的酷刑,他竟然都一一挨了下来。 暗牢里光线昏暗,到处阴暗潮湿不说,还满是血腥味,月影看了一眼手里白白胖胖的两个包子,顿时也没了食欲,随手丢在了一边。 “我去看看他。” 凤倾华起身走了进去,暗牢的尽头,关押着陆笛生。 陆笛生浑身是血,被困在十字柱上,已经昏死了过去,陆笛生身上血肉模糊的,几乎看不出来一块完整的肉来。 月影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这种酷刑执行下来,竟然还能留着一条命,真是意志力坚强。 凤倾华面不改色地走到陆笛生面前,拿起一旁的水桶,直接一桶水浇了下去。 陆笛生清醒了过来,看清眼前的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凤倾华说什么话,只能冷笑一声,挑衅地看向 凤倾华。 “你倒是有骨气。” 凤倾华面色冰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你和我都是在坟山里出来的,这是我研制的毒药,你要是能挺得过去,我就放你走,挺不过去,就老老实实告诉我,谁是幕后主使者。” 陆笛生看着凤倾华,一瞬间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是可怕。 月影站在一边,看着凤倾华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这个女人真的是莲府的那个草包大小姐吗? 不仅医术毒术过人,心智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若是如此,她为什么又和传闻中的差别那么大呢? 凤倾华直接将药丸塞进了陆笛生的嘴里,坐到了一边,静静地等待着毒发。 酷刑只是皮肉上的疼痛罢了,她的毒药才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快,陆笛生身上的毒就已经发了,一阵刺骨的疼痛传了从四肢传了过来,陆笛生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咬自己的内脏一样。 “是不是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五脏六腑,疼得恨不得把它挖出来?” 凤倾华站起身,缓缓走到陆笛生面前,“其实啊,这个毒,就是会慢慢侵蚀你的内脏,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陆 笛生咬着牙,浑身颤抖着,朝着凤倾华道,“你简直丧心病狂。” “呵呵。” 凤倾华低笑出声,“这个毒,我还是第一次用,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看着凤倾华平静的眼睛,陆笛生从心底生出一股恐惧来。 “我说,我说。” 最后还是陆笛生受不了那种刺骨的疼痛,率先求了绕。 月影和暗卫站在一边,两人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谁说女人柔弱不能自理,凤倾华的手段真是让人听起来就让人心生害怕。 “你早就这么说,不就省得受这么一遭苦了?” 凤倾华勾了勾唇角,丢给了陆笛生一颗药丸,“闻一闻吧。” 一阵香气从鼻尖传了过来,陆笛生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的疼痛都消失了,仿佛一点也没有存在过,“你诓我?” “我可没有。” 凤倾华耸了耸肩,“不过是幻象罢了。” 刚刚她也没有给陆笛生喂什么毒药,不过是她研制的致幻的药物罢了。 “你的毒术,我自愧不如。” 陆笛生垂下头,他也是毒师,自然也明白了凤倾华的手段,能研制出这样的毒药,绝非一般人。 “是慕怜。” 陆笛生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缓缓出声道,“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凤倾华微微挑眉,慕怜又是什么人。 身后的月影脸色忽然一变,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看好他。” 凤倾华朝暗卫吩咐了一声,起身追了出去。 “怎么了?” 凤倾华追上月影的脚步,很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你认识那个慕怜?” 月影脸色难看,并没有说话。 “说说吧。” 凤倾华吸了口气,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啊。” 月影点了点头,“慕怜是曾经是肖浔手下的毒师。” “肖浔?” 凤倾华也有些惊讶,那位被困在宗人府的皇子,到底是有什么故事。 “不错。” 月影的神色也有些感慨,“当年六皇子肖浔被冤枉通敌叛国之后便被关进了宗人府,府中的人也大多都被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