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撇嘴:“本王可不是那种人,你以为本王会对你做什么,只是看你坐在床上有些可怜而已。” “你睡不睡,不睡我走了,这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凤倾华这会被折腾这么一通,早就没了困意。 战北霄见说动不了她,也不勉强,直接靠在了凤倾华的腿上:“那你不睡就看好本王,别让本王被人偷走了。” 凤倾华嘴角微抽:“你是有多受欢迎,还怕被偷走。” 战北霄冷哼一声:“本王好歹是王爷,想要借此攀龙附凤的多了去了。” “行行行,你是香饽饽,我看着你,别说话,闭眼。”凤倾华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战北霄终于不闹腾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凤倾华就靠在床头想事情,脑子里面还是全这次粮食发霉的事情。 第二天战北霄的风寒也好的差不多,二人却收到消息,从文良的人马在半路的时候遇到伏击,从文良被人一刀割下人头,跟去的衙役死了九成,剩下的也都是重伤。 二人火速赶往现场,瞧见了这血腥的一幕。 从文良的尸体就倒在路上,凶手使用的是弯刀,且只有一人。 根据活 下来的衙役说了当时的情况,是他们正在摸黑赶路的时候那人突然出现,什么都没有说便大开杀戒,从文良死后那人便立即离开。 凶手全副武装,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凤倾华仔细地查看了这些人身上的伤口,认定凶手武功高强,而且目的性极强,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从文良等人是临时起意要去耀州,外面的人应该不会知道,除非凶手是一路跟随,出了遂州之后便下了手。 尸体被运回知府衙门的时候,从文良的一众女眷们一个个冲了上来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衙门口聚集了不少的百姓,正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从嫣儿突然冲到战北霄的面前跪下,梨花带雨地哭喊道:“王爷,求求王爷一定要查出真凶,为我父亲报仇啊。” 凤倾华命人将尸体都拉到了义庄,等着家人来认领,补贴等一应事项都有衙门的师爷办理。 凤倾华与战北霄回到后院,一路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为什么有人要杀从文良?难道是他知道些什么,还是怕他查出些什么?”凤倾华疑惑地道。 “从文良是去耀州的路上出事,为何有人不愿意让 他去耀州?”战北霄反问。 凤倾华沉声道:“跟耀州有关?” “看来,这件事还真是不简单。”战北霄冷声道。 “那咱们是不是要亲自去耀州一趟?”凤倾华问道。 “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如果对方真怕我们在耀州查出什么,那就不会在半路杀了从文良,显然是从文良的手上有什么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蛛丝马迹,对方料定了只要从文良死亡就能高枕无忧。” 凤倾华细想之后也觉得就是这个道理:“那我去从文良那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凤倾华先去了从文良办公的地方,知府衙门前面有一处书房,从文良处理案件之时都会在这里办公。 凤倾华仔细将里面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收获,又询问了师爷最近几月有没有从从文良口中提到什么线索,师爷表示没有什么异样。 凤倾华之后又去了从文良所住的院落,又询问了那些女眷,还是没有什么异常。 回到战北霄的房中时,却见从嫣儿独自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方瞧见她时脸上显然带着几分冷意。 二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就听到从嫣儿说:“我记住你了 。” 凤倾华大惑不解,带着疑惑的表情进了房内。 “从嫣儿来做什么?” 战北霄正站在窗边思索,闻言转过身来:“什么都没找到?” “没有,根据那些女眷所说,从文良从来不会将衙门的事情带到后院,也不会跟她们说任何关于案子的事情。”凤倾华道“从文良是一个很圆滑的人,实力是有的,有会巴结上司,所以一路官运亨通,唯独查到的一点便是,他跟耀州知府可以说是不共戴天,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耀州知府的曾经有个女儿,年满十四岁的时候来到遂州踏青,却意外在山中迷路,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人迫害,凶手在半年后被人抓到。 当时的耀州知府却说那人不是凶手,让从文良彻查,从文良咬定那就是凶手,不愿意翻案,于是两人就这么结下了梁子。 战北霄蹙眉道:“刚刚从嫣儿过来说,她曾经偷看过从文良的一封信,说从文良被人威胁,事情就发生在粮食运送到遂州之前。” “被人威胁,名头是什么?” “她没来得及看完就被发现。” 凤倾华摸着下巴:“这件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凤倾华独自一人出了知府衙门,打算打听一下有没有别的关于从文良的消息,却听到了路边上几个人正在那边小声的议论。 “听说前线的粮草全都发霉了,这些运过去根本没有用的,将士们难不成还能吃发霉的米不成。” “是啊,现在事情成了这样,咱们的知府大人还死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丧尽天良,竟然敢毁坏粮草。” 凤倾华听着这些议论并没有在意,正打算继续赶路,突然就听到了一个神秘兮兮的声音。 “你们知道什么啊,那些粮草,根本就不是被毁坏的。” “不是被毁坏的,那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那些粮草进城的时候,突逢大雨,担心那些粮食发潮,曾找了不少长工去帮忙将那些粮草都运到仓库的事情吗?” “记得啊,我还跟着去来着,一袋米一文钱,我扛了好多呢,那可是十万担。” “我隔壁住着一个鳏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