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来,大喝道: “来人!” 门外传来脚步声,同时有声音传来:“陛下?” “所有人,离开此处十五丈,但凡有人敢靠近一步,杖毙!” “诺。” 确定没有一个人能听到两人的谈话,孙权这才转身朱据: “你继续说。” 朱据也站了起来,说道: “陛下,臣失礼了。” 他说着,开始伸手解开衣带,脱下衣袍,再脱下里衣,赤着胸膛。 然后他再把手放到腰间,那里还缠着一条又宽又厚的布带。 把厚带子解下来,朱据用力一撕,只听得“嘶啦”一声,里头露出了里面的两本册子。 朱据捧着两本册子送到孙权面前: “陛下请览阅。” 孙权有些疑惑地拿起来,翻开第一本,但见第一页写着: 《八荒六合唯我长生诀(丹药篇)》。 他的眼睛勐地瞪大了,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他勐地抬头看向朱据。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得到的?” 朱据自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细细道来。 为了让陛下知道事情的全貌,他连第二本册子《滇国虫谷》的大概内容,也讲了一遍。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孙权听完朱据所言,已经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脸上已经露出狂喜之色。 他下意识地就把两本册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世间原来当真有修仙之术!” 想起前些年自己派人出海之事,孙权心里更是笃定了冯明文师门的存在: “我就说,我就说呢,冯明文怎么会写出那等文章!” 想到这里,他已忍不住念出昔日所听到诗文: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 这篇文章,孙权不知品读了多少遍,就差倒背如流了。 原来,原来海外真的有仙山! 不过在这个时候,朱据给孙权泼了一盆冷水: “陛下,按书中所记,这长生之药的一些药材,唯有长于南中才有药效。” “所以若是陛下日后欲炼丹药,还得想法子从南中采取药材才行。只是这么一来,恐怕就要为冯明文所知。” 正沉浸在长生臆想中的孙权这才有些回过神来,顿时就是一惊: “怎么还有这个规矩?” 朱据点头: “正是。事实上,冯明文每年都会让人从南中运不少药材到他的府上。” “听说他的二夫人,本是南中夷人巫医,善于制药。” 在长安呆了快两年,朱据自然不可能是像表面所说的那样,光顾着学骑战之法。 就如马谡在江东,也不是领着学生到江东就完事。 该收集的信息,能收集到的信息,自然是尽量收集。 说到这里,朱据又压低了声音: “听说兴汉会内部有一种秘药,人得食之,可让人在梦中遇仙子而得极乐。” “不过这种药极稀少,便如赵广,一年里也不过是能分得一剂,其药材正是取自南中,” 兴汉会的崛起,堪称是一个奇迹。 正如后世每个学校里口口相传的鬼故事,亦或者是城市化所带来的都市怪谈。 伴随着兴汉会的迅速崛起,自然也有各种各样的传言。 秘药传说,只不过是许多离谱传说中比较靠谱的一个。 毕竟这年头,食五石散的人可不少。 在不少人眼里,这所谓的秘药,差不多也是类似于五石散的东西。 但此时的孙权,心思却是格外地敏锐,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其中隐藏的信息: “你是说,所谓的秘药,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其实冯明文每年从南中运那么多药材到府上,是为了炼长生丹药?” 朱据摇头,却是不太同意孙权的猜想: “陛下,这长生诀里记载丹药,分‘天地玄黄’四级。” “若是臣猜得没错,兴汉会的秘药,更大的可能,是最下的黄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