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协调粮草运转之事。 所以李遗邓良两人,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彼此算得上是非常熟悉。 听到邓良这个话,李遗亦是有些感叹: “吾与维哲,同有所忧是也。我就是怕还没到锦城,维哲就去了南中。” 三言两语间,两人各自从对方的神态中看到看似轻松下面的压力。 “走吧,先回去再说。” “也好。” 坐上了马车,没有入城,反是顺了城墙绕着圈,去了锦城外的兴汉会码头仓库。 经过这么多年的建设,这里几乎成了锦城的卫星城。 无数的货物在这里搬上船卸下船,或运进锦城,或运往南中,或运往汉中,或运往永安。 兴汉会仓库,名为仓库,实则已经是集贸易娱乐吃喝玩乐为一体的大集市,着实热闹非凡。 马车进入兴汉会专用的客舍,两人下了车,又步入一座精雅的小院。 外头的热闹一下子就被隔离在外头。 精致小舍早摆上了酒菜。 酒是好酒,不但有蜜酒,果酒,还有蒲桃酒。 唯独没有烈酒,那玩意儿除了北方蛮子,没人喜欢喝。 大伙还是喜欢喝一些柔和的酒。 菜更是好菜,蒸煮炒炸皆备。 有侍女捧着水盆上来,李遗拿起香皂洗手,再擦干水,这才坐下。 倒酒,又连吃了几口菜,这才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这近半个月来,为了赶路,我可是没吃上几次热食,维哲知我,知我!” “哈哈哈……来,饮胜!” “好,请。” 酒过三巡,邓良让服侍的下人出去。 然后这才看向李遗,脸上已是换上了些许的凝重之色,问道: “文轩,此番兄长,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 李遗吃了个半饱,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以后,这才回答道: “兄长信里是怎么跟哲维说的?” “只说让我去清查南中分部,看看有无违背规矩之事。” 李遗点了点头: “兄长让我来锦城,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虽然早有预感,但两人相互印证之下,仍是止不住有些意外,乃至震惊。 “兄长,这是为何?” 邓良有些涩声道。 李遗摇头苦笑:“不知。” 他指了指自己:“吾祖籍乃是南中,按理说南中我比你更熟悉。” 然后又指了指邓良,“而锦城这一片,你留守已有十来年,你比我更熟悉,但兄长……” 但兄长偏偏就让两人对调。 这是……不信任他们了吗? 邓良欲言又止,李遗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 “维哲不必如此,兄长这番安排,当是有所用意。” “哦?”邓良看向李遗,“以文轩之见,兄长这是何意?” “应该是怕我们到时候下不了手。” 李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脸上已是有微红之色。 也不知是仗着酒意,还是借着酒意,李遗吐出一口酒气: “我们李家,现在在南中也算是有几分薄面,虽说大人早年去了汉中养病,但李家大部族人,仍是留在南中。” “若是南中那边真出了什么事,到时求到我头上来的人,怕是有不少叔伯长辈。” “想想真遇到这种情况,我自己都觉得为难啊……” 他又看向邓良: “维哲留守锦城十来年了吧?” 李遗伸出食指,向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锦城这一带,怎么说也有不少关系。” “若到时候真查出什么,到时候有人求到维哲头上,你打算怎么办?” 邓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慢慢地饮了一口,这才开口道: “这么严重?” 李遗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维哲不要小看这个事,你可能还不知道,赵二郎早在一个月前,就被兄长派去了凉州。” 若认起兴汉会里面最有份量的人物,除了会首冯兄长。 接下来就是赵广、李遗、邓良。 凉州、锦城、南中这三个地方,各派了一人过去,可见对此事的重视。 邓良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遗看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