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动众了。 入他阿母的! 原来这根本就是一个惊天大案! 现在董允想着的,就是自己这个小身板,究竟能不能扛得起这个事情? 哪个地方的世家豪族,不是连气同枝? 自己参与到这个事情,可能当时没人敢吭声,但身后保不齐就被人惦记上了。 冯鬼王深谋远虑,身后又有兴汉会和皇家,他当然不怕。 而自己呢?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中。 董允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他感觉到,自己的内衬已经湿了。 冯鬼王……果真是入他阿母的尽不干人事啊! 他又暗地里咬牙,斜视了一眼黄同。 这个阉奴,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说! 黄同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董允。 咱家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得罪你了? “这个事情,一个处理不好,只怕会引起凉州动荡啊。” 董允有些涩声地说道,眼睛看向廖化。 冯君侯把凉州大军带走了,留守凉州的军队,也不知道够不够弹压? 要是冯刺史仍在任上,董允肯定不会有任何顾忌。 光是名头,冯刺史就足以镇住凉州大多数人——无论是胡人还是汉人。 但冯刺史不在啊…… 廖化眉头一皱。 看到他的这个表情,董允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廖化把目光转向赵广。 赵广咧嘴一笑: “三千铁甲骑军,如今已经过了陇右,不日将至凉州。”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兄长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准备,就让自己独身前来凉州? 廖化等人面面相视。 果然! 怪不得! 冯鬼王把赵三千派回来,是有深意的。 董允心头大定。 然后又瞪了一眼黄同,天子定是与冯鬼王有过吩咐,不然他如何敢调动那支最强的骑军回凉州? 你居然一个字也没跟我提! 若是黄同知道董允此时的想法,估计会大喊冤枉: 天子和皇后跟冯君侯有什么交代,怎么可能告诉我一个家奴? 再说了,你一个侍中,又无他权,还想知道前方大军某个部营的具体调动情况? 你以为你是丞相吗? 而廖化,则是有些感慨。 他现在只是暂领凉州刺史事,凉州的许多事情,还没有交割清楚。 冯刺史,这是想在离任前,把一个容易治理的凉州交给自己啊! 廖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感激地看了一眼赵广。 这等事情,还是当面道谢,才显诚意吧。 “若有铁甲骑军在,这个事情,倒是不用太担心。” 廖化沉吟了片刻,终是把这个事情应了下来。 若是连这个事情都不敢应下,那自己这个暂领的头衔,估计是去不掉了。 甚至还能有长史位置就算是天子仁慈。 “只是此事牵连甚多,真要把这些人都捉拿起来,如何处理倒是个难题。” 凉州已经是边州了。 就算是流放边郡,但现在的边郡,把这些人放到那里,是受罪是享福还很难说。 而且,人数实在是有点多…… “这个倒不用担心。兴汉会在凉州有一个矿山,是专门用来炼硫磺的。” “说起来,这个矿场与凉州军还有些关系呢。若是刺史府没有地方关押,廖叔可以把他们放到那里,服劳役赎罪。” 赵广俊美的脸上尽是灿烂的笑容: “咱们按南乡的行市来,每个罪人按年给刺史府劳工费。判几年,我们就给几年,总比一直关着他们强。” 南乡和越巂两地,当初是丞相特意留出来的试验区。 现在大汉很多地方的治理,都是吸取了南乡和越巂经验,最多也就是根据的本地实际情况加以改进。 所以让犯人服劳役赎罪,倒也不是没有成例。 至少看起来,也比流放边地或者肉刑要宽容。 至于去哪里服,那还不是官府一句话的事情? 但南乡的群鬼乱舞之名岂是浪得虚名? 听说南乡的矿场,就是恶鬼出没之地。 铁打的精壮汉子进去,没有哪个不被吸干精气的,三年以后出来,皮包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