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凉州的典型。 让无论是大汉境内还是境外的世家都看个明白,以后的路子应该怎么走才算合格。 不管是私下里对张恭的敬重,还是要表现出对张家的重视,冯永都必须尽快去一趟。 关姬当然明白张家的重要性。 只是对于冯永的这个决定,她略有迟疑地问道: “要不要明日先跟廖叔与四娘说一声?” “不用。武威官道直通敦煌,又不是离得太远,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时联系。” “那现在就让四娘过来一趟。” 关姬果断道。 廖化是长辈,夜里不好去打扰,但如今府上的都醒过来了,没道理还让张小四闷头大睡。 张星忆很快被赶过来了,蓬头乱发,睡眼松惺,甚至坐下来时还打了个呵欠: “阿姊,这么晚了,叫我过来做什么?” “像什么样子!”关姬看到她这副模样,先是训了一句,“被人看去了不笑话?” “这么晚了,又是在内院,谁能看到?” 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叫起来,张小四如同被抽了骨头一般。 “敦煌出了急事,你姊夫明日要赶过去一趟。” “敦煌?”张星忆终于抬起头来,愣了一下,“张家?还是西域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要不说你心思活呢,确实是张家。” 关姬解释道,“张家的家主张恭病危,敦煌那边连夜派了人过来,你姊夫决定明日就赶过去一趟。” 张星忆听完,下意识地就是把手指头放到嘴里啃。 关姬当面,冯永不好说她这个臭毛病。 他敲了敲桌子,“就是通知你一声,我不在府上,还是按以前那样。再说了,敦煌离得也不远……” 这个话有点亏心。 因为由东向西,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就是一个串葫芦。 往来虽然方便,但两地之间,相隔两千里,这还不叫远,那什么叫远? 哪知张星忆却是没应冯刺史的胡话,突然开口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建议: “让刘浑领着精骑陪着阿……姊夫同去。” 冯永和关姬对视一眼。 “这个事虽说急是急了些,但哪有这么严重?还用精骑陪着你姊夫前往?” 张星忆点了点头:“是不严重,但亦不可不防。” “什么意思?” 冯永皱眉。 “张恭名著西州,敦煌胡人多有听其令。若是张恭当真有事,别说敦煌,就是凉州,只怕也有一番震动。” “姊夫主政凉州时日尚短,如今虽说凉州看起来平稳,但谁知道底下还有没有不轨者?” “让刘浑领一部精骑陪同前往,一是保护姊夫安全,更重要的,是威慑敦煌各方势力,避免产生动荡。” 说到这里,张星忆看了一眼冯永,似乎意犹尽。 关姬觉察到了张小四的小动作: “有话就说个明白,这里就我们三个,又没有外人。” “我是怕姊夫生气。”张星忆嘀咕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张恭在敦煌的声望太高,以前我们对敦煌少有变动。” “我是说万一,万一哈,万一张恭真的病逝,说不得我们正好可以加强对敦煌的控制。” 大汉收复凉州,敦煌是张家带头举郡叛魏归汉。 为了避免非议说是卸磨杀驴,再加上张家也一直很配合。 所以冯永原计划是按蜀地的做法,一步一步对敦煌地方势力进行改造。 有张家这个领头羊在,想必不用费太大功夫。 哪知现在出了这个事情? 张小四现在这个样子就很符合一个合格政客的表现。 人还没死,已经在想如果死了以后应当如何利益最大化。 冯刺史沉吟一下:“那就让刘良也跟着过去。” 刘汉子在搞胡人方面,很有一手,或者一腿。 特别是敦煌,大汉未曾平复凉州前,他可是呆了不少时日。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张华就已经早早守候在刺史府门口。 冯永收拾完毕,出得门来,略加安慰了几句。 几人便在亲卫的护卫下,翻身上马,向城外而去。 马蹄敲在街道上,踏踏声在无人的大街上显得格外清脆。 城外的营寨里,一千精骑在刘浑的带领下,连夜整装待发。 在得到出发的军令之后,如同一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