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耽误人家闺女终身这种事情……虽说吧,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但总是要负相当大的责任的。 面对丈母娘时,天生就处于理亏。 当下干笑一声,不知如何作答。 阿斗身为皇帝,总是要注意一下身份,再加上下边坐的又是刚立下大功的重臣,自然也不好拿这种事来多说。 只见他转了个话题:“冯侯此次立下大功,如何封赏,还得等丞相退了东边的曹贼之后再说。” “但吾倒还是可以先作主荫了冯侯嫡长子,可为太子舍人,冯侯觉得如何?” 冯永这等人物,后面相父肯定是要大用的。 如何用,却不是目前的阿斗所能插手。 不过从冯永儿女入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冯永一听,暗道那个臭小子身上乳臭未干,就已经是太子舍人,起步比我刚入职的时候还要高。 想是这么想,但心里也不知怎么的,竟是一阵欢喜不已。 这世人拼死拼活,大多皆是存了为子孙留下基业的心思,看来果然如此。 只是再怎么高兴,冯君侯嘴里还是要谦虚一下的: “陛下,吾家那小子,不过两三岁,才刚刚学会说话,就给他封了这么一个官,恐怕不太好吧?” 阿斗哈哈一笑:“年纪小怕什么?吾那个太子,如今还未面世呢。到时让他们两人自小陪伴,不是正好吗?” 得,看来阿斗是坚信张星彩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男的。 不过这也难怪。 毕竟是高祖皇帝显灵,又是应大汉复兴的兆头而孕,在这古人眼里,除了象征国祚的太子能有这般应验,还能有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冯永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当下便行礼道:“臣谢过陛下。” 听四娘说,冯永极是宠爱冯家的嫡长女,要等她懂事后再给她择人家。 反正自家孩子也没出生,阿斗倒也不急。 不过冯家的儿子,却是可以先做做文章。 听到冯永答应了下来,阿斗极是高兴: “那可说好了。冯侯这一身学问,可得好好教给令郎。吾十六岁便与汝相识,想想我们的孩子,一出生便是玩伴,到时父子皆是佳话,哈哈……” 这小胖子想得倒是挺美! 冯永也跟着嘿嘿一笑。 这对君臣在暖阁说了好久的话。 一个是有心拉近关系,一个是巧言令色,什么话都能接上,当真是越说越投机。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有宫人过来传消息,说皇后与老夫人从隔壁过来,想要见皇上。 阿斗连忙允了。 倒是冯君侯,一听老夫人也过来了,立马有一种想要逃走的心虚。 只是这暖阁又没有什么后门,哪有他逃走的路?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 不一会儿,只见张星彩与张星忆两姐妹一人一边,扶着张夏侯氏走了进来。 待她们给阿斗见了礼之后,冯君侯也硬着头皮,上前给皇后和张夏侯氏行礼。 “见过皇后,愿皇后千秋万岁,长生无极。” 张星彩含笑点头:“冯侯请起。” “见过夫人。” 张夏侯氏爱女心切,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张星忆现在没人敢娶的状况,身为母亲,对冯君侯那肯定是有微词的。 不过她刚见过夏侯霸,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多年心愿得偿,再加上现在这情况,她也有一部分责任。 所以此时对冯君侯倒是和悦。 “君侯多礼了,老身可不敢当。” 看到张夏侯氏这般态度,冯君侯不由地暗松了一口气,偷偷地瞄了一眼阿斗,暗道小胖子果然说对了。 一念至此,贼心不死,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张星忆。 张星忆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般,却是似笑非笑地一直盯着他看,盯得冯君侯心里直发毛。 “都不是外人,坐,皆坐。” 阿斗很是识机地出来给自己的连襟打圆场。 “陛下,你是知道的,老身这些年来,一直是少有出府,从不参与这朝廷之事。” “只是吾那从兄,不是亲兄,却胜似骨肉之亲。这一回,老身破个例,就是想过来求个情。” “不敢多求陛下,只求能给他一条活路……” 想起当年汉中之战,自己那位叔父(夏侯渊)与从弟,皆战死在定军山,张夏侯氏就是心如刀绞。 汉魏两国虽说是死敌,但叔父在饥荒之年为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