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难道诸葛老妖也想不出来? 凉州这么大块肥肉让诸葛老妖吃下去,怎么也不可能会撑死他的样子,反而是会把他养肥了。 看这老家伙的智商,也不可能比得过大汉丞相。 冯土鳖想通了这一点,又开心起来:我上面有人你知不知道? 反倒是韩仇看到冯永神色自若,居然一点也不怀疑自己所说的是假话,似乎极有把握的样子,让他有些意外。 “君侯果然胸怀锦绣,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高位。” 我当上君侯和胸怀没有半点关系。 冯永才不管他的奉承,你以为这般夸我你就不用死了?想得美! “还有一事,我欲请教先生。秃发部本与我约定,共击叛胡。哪知最后却寂然无声,不知先生对他们做了什么?” 冯永开口问了一句。 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好感度,再加上又是一个难得的打手,要是就这么失去了,让人怪可惜的。 前些时日,我还送了秃发阗立半斤茶叶,三坛烈酒呢…… 这不是亏本么? “也没什么。当年秃发匹孤的部族还在草原上时,我就曾帮秃发部不少人看过病,和他们也算是有些渊源。” “此次过来,我就去叙了叙旧,跟他们提醒了一下若是独自打败枹罕胡人后,要面临什么样的情况。” 韩仇看着冯永,脸上带着微笑,“所以我建议他们,请汉军过来一起共击枹罕的胡人。” 冯永脸色变了变。 “然后呢?” “他们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当你领乞伏部精骑经过大夏河时,他们答应了你不向我通风报信?” “这倒没有,不过我在秃发部里有位认识已久的长老,当年我救过他的命。他把秃发部派过来的信使行踪告诉了我而已。” “你截了秃发部的信使?” “不然君侯不就知道我的行踪了吗?” 冯永听到这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秃发部连消息都不愿意通知自己一声,虽然有些不忍心,但也不得不痛下杀手了。 “我曾让秃发阗立到大夏县,如今日久未至,看来也是你动的手脚?” 冯永又向韩仇确认了一遍。 “他可是被君侯唤至大夏县的,半路上被人袭击受了伤。胡人没有太多心机,只怕会有不少人以为是君侯所为。” 韩仇语气很是关心,“只怕君侯得费一番心思向他们解释清楚了。” 冯永一听,猛地站起来,对着韩仇怒目而视,“你栽祸于我?” 这老匹夫,做事当真是随心所欲。 救郝昭只救一半,然后就把消息卖给自己。 向凉州借兵,反手又把凉州给卖了。 提醒秃发部注意安全,走到半路就想着法子坑秃发部。 想到这里,冯永心里悚然一惊,说不得,这老家伙也是在挖坑,准备要埋自己呢! 所以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 “先生如此行事,心无愧耶?” 韩仇听到这个话,大笑起来:“当年刘邦夷韩家三族,心有愧耶?” “某也曾打听过君侯之事。闻君侯在南夷有鬼王之称,以血肉为食,名声可止小儿夜啼。” “在蜀中则有小文和之名,献毒计谋蜀中豪族家财,跳城跳河者如秋叶离树。” “来陇右后,羌胡皆唤冯郎君,但以君侯对秃发部之谋,某已经知道,陇右羌胡会遭遇何事……” 冯永大怒,“住口!老匹夫,你当我不敢杀你?” 污蔑,这是最大的污蔑! 韩仇边叹气边摇头,站起身来,“君侯玩弄世人于指掌之间,一言可屠城,一语可灭族,不愧是师从上古师门。” “某败在君侯之手,实是不怨。朝闻道,夕死可矣。今日能得君侯解惑,也不枉某不远万里到陇西来。” “若是君侯再无所问,那某就先告辞。” 冯永阴着脸,沉沉地说道:“那我就不送先生了。” 不一会儿,霍弋进来:“君侯,那贼首已经伏剑自尽。” “他留下的东西,检查过了没有?” 冯永面色沉静,目光深邃,方才与韩仇谈话时的恼怒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检查过了,皆是一些常用衣物,没有什么特殊。” 冯永点头,“那就好,把尸首火化了,然后再从战俘里挑出十名他的亲随,把东西交给他们。” 没有治好郝昭,同时还把这个消息传给自己,再加上能增加韩龙的好感,这些事情加起来,确实值一千缗。 第二天,冯永领着大军来到大夏县,与守在那里的陈式会师。 至此,大汉对陇西叛胡发起的春季战役宣告结束。 以狄道为中心,西至大夏县,北至故关,三点形成重要支撑,打通了向凉州的南边通道。 从南安郡至凉州榆中,从狄道至金城,南北两条道路就如同大汉的两支獠牙,随时可以对凉州发起进攻。 榆中和金城是凉州在黄河东面的两个最重要据点,现在终于同时暴露在大汉的威胁之下。 随着气温的不断升高,冰雪融化,流经大夏县的大夏河涨了起来。 冯永在陈式、句扶等的陪同下,沿着大夏河的东岸巡视。 “君侯当真要撤军吗?此时枹罕的羌胡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若是我们继续向西,枹罕河关未必不能下。” 陈式有些不甘心地看向西边。 冯永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时机未到。没有赵将军在北边给凉州曹贼施压,我们就得两边受敌。” 一开始本就是打到这里,再加上陇山东边的曹魏有动静,东风快递必须要优先输送陇右都督府的粮食。 所以进入陇西扫荡的护羌校尉属军,并没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