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把自己手边的小木桶直接砸过去。 这就是个无赖! 粗俗! 一旁的关姬看到两人又开撕,连忙劝阻道,“好了好了,花娘子,兄长他不是故意的,我代他向你道个歉,他的心情不好,你别在意。” 关家四郎就是花鬘的最大软肋,一看到关索亲自开了口,为了保持在心上人面前的良好形象,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起笑容,“关郎君说的是,我才不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说完,又对着冯永哼了一声,昂首离开,还刻意避开了口水的落点。 同时在心里暗暗想着,这姓冯的越是满嘴粗言糙语,就越是能让关家郎君看清他的真面目,时日越久,关家郎君自会越厌烦他。 我可不能学了泼妇,免得关郎君看不起。 “兄长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模样?” 关姬说着,目光落到冯永手中的纸上,阿郎就是看了上面的内容,这才暴躁起来的,也不知究竟上头写了什么。 “四郎你也看看吧。” 冯永把纸递了过去,有些无奈道。 “东吴攻打曹魏失败?” 关姬接过来,看完后,微微一皱眉,“孙权亲领大军,掩其不备,曹魏又是人心浮动的时候,竟然打不下一个小小的江夏?” “是啊,孙十万果然无愧于他的这个称号。” 冯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孙十万?” 关姬愕然。 “亲领十万兵马,被张辽八百破之。如今又大张旗鼓攻打江夏,自称有十数万人,却受挫于文聘所守的区区一城,不是孙十万是什么?” 冯永没好气地说道。 关姬听到这话,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笑,“兄长这话说得也太恶毒了一些。” “我说的那是事实!” 冯永实在是觉得憋屈,号称十数万的人攻不下江夏,又打不下襄阳,曹魏大丧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反观曹魏,曹睿正好借此机会建立起自己的威信,这孙十万简直就是故意给人刷经验的,真特么的是猪一样的队友。 更恶心的是,自己还答应把红糖的一部分利润让出去了! 冯土鳖几乎已经看到了东吴的丑恶嘴脸:我打了啊,可是打不过,不能怪我吧?红糖什么的,你答应了的,也得给我哈! 这特么的! “兄长曾对我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为何又对这东吴败于曹魏的事耿耿于怀?” 关姬看到冯永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不解。 “只是不忿东吴这种干大事而惜身,贪小利而忘义的行为罢了。” 冯永摇头,轻轻叹道,“江东这些人,只顾眼前,不顾长远,也就是大汉势微,只能与他们合作,否则……哼!” “兄长的意思是,东吴只是做做样子,没尽全力?” 关姬终究是冯永的枕边人,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尽全力就不会是打成这个样子。” 冯永摇头,“这号称十数万,能有两三万就顶天了。东吴这是不愿意单独面对曹魏,一定要大汉有所动作才行啊。” “兄长如何看出来的?” 关姬好奇地问道。 “陆逊。” “陆逊?” “对,”冯永点点头,“张家那边来信了,提了一事,说是陆逊回吴郡探亲,曾打听过我的事情。算算时间,正好是在东吴攻打江夏和襄阳的时候。” “陆逊见兵势,多智略,又是荆州都督,乃是难得一见的人物。若是东吴当真想取襄阳,那就应当是由他领兵,而不是以德行见器于当世的诸葛谨。” 没错,诸葛谨的德行是受人称赞,其人长于内政,但那对攻取襄阳有个屁用! 有本事你叫陆逊带兵上啊! 陆逊和孙权闹翻那是在十几年以后的事情,如今孙权学刘备托孤诸葛老妖,对陆逊那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陆逊手上连孙权的玉玺都有。 举兵攻打襄阳这么大的事情,身为荆州都督的陆逊竟然恰好就回吴郡探亲,有这么巧? 这个手法和当年陆逊劝吕蒙装病回建业休养,以图关羽实在是太像了! 不过那时吕蒙回建业是假,轻关羽之心,暗图荆州是真。 这一次陆逊回吴郡探亲是假,不欲东吴面对曹魏压力是真。 “此话倒也有道理,但终究只是兄长的推测,并无实据,私底下说说还可以,但千万莫要说与他人听,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说到对东吴的恨意,关姬自是不落于任何一人,但如今她身为冯永的妻室,却是要为冯永考虑。 当初劝丞相重新与东吴联合的是阿郎,若是如今再发出这般言论,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于阿郎的名声有损。 “我知道。”冯永叹气,他能得到这个结论,当然不只是刚才所说的那一点推测,还有汉吴重新联盟后,东吴的种种做法。 第一次北伐时,东吴就是趁着曹魏抽走荆州兵团一部分兵力,这才借机发动石亭之战。 石亭之战中东吴的表现,与曹丕刚去世时攻打襄阳和江夏的弱鸡表现,完全就是两个极端,所以冯永这才怀疑东吴这一次根本就是做个样子。 “东吴以诈立国,若说赤壁之战,那是因为两军对峙,所以各尽诡计,那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吴国失信的恶习,却是由来以久。当初强取荆州三郡不说,在平分荆州后,又趁着关老君侯攻打襄阳时,背盟偷袭。” “夷陵之战后,明里表面向曹魏称臣便罢了,又暗中派人往白帝城向先帝求和,其两面讨好,欲行左右逢源之心,自显于人前。” “如今汉吴结盟,丞相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