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就是...和大虎讨论了一下诗词。”说话时李初曦眸光一闪一闪的,不敢直视崔祯的眼睛。 讨论诗词? 崔祯眉梢微挑,姚大虎是个什么材料他还能不知道吗?和他干爹姚策是一种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半点书都看不进去,只会带着李初曦四处闯祸。 他淡淡吐出一口气,抬眼静静的看向自己的女儿,抬高了声音道:“李初曦,现在说瞎话都不打草稿了吗?” 这么拙劣的谎话也能扯出来。 李初曦心头一紧,谁能来救救她啊,她总不能说和姚大虎偷溜进国子监看投壶去了吧... 她立马起身凑到崔祯的身前,“爹,我错了,我一定好好背书,别生气啊。” 崔祯面不改色的避开她的手,“这种手段还是用在你娘身上比较管用。” 李惊鸿被她缠得不行了就会直接放过她,崔祯可不会。 他正色道:“从今日起,背不下来这《三字经》便不能与姚大虎见面,好了,去背吧。” 他语气轻轻淡淡,却无疑是给她判了重刑,李初曦欲哭无泪,爹是来真的... 李初曦没办法,只能乖乖坐回了桌案前。 她必须得背下来,姚大虎去打听小神仙的消息了,她得听他的回禀。 殿内一时静了下来,檀香袅袅,崔祯坐在太师椅上注视着李初曦认真背书的眉眼,面容微微舒展了些许。 李惊鸿向来应付不来孩子,为了初曦,他也只能被迫当一个严父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李初曦为了早点听到“小神仙”的消息发愤图强,然而另一边,京城国子监内,众位学子们正在窃窃私语。 “那个传言是真的吗,张行云偷偷带婢女进学堂藏到后院里,得了空便去后院行苟且之事!”一个蓝衣学子对身边的人耳语道。 “我也听说了,总是瞧见他拿着本书往后院去,还以为他真的是去看书去,没想到啊....” 正在此时,一道身形单薄的少年身影自后院拿着一本书前来,众人纷纷低下了嗓音,向他投向暧昧又探究的目光。 张行云早已习惯了这种异样眼光,也不看他们,径直往课室中走去。 刚刚走到课室门口,夫子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只见一向对他和蔼的夫子冷着脸道:“张行云,随我走一趟。” 张行云蓦地抬头,愣了片刻,跟上了夫子。 “张行云,祭酒怜你父母因公殉职你一人孤身求学可怜才破例免除你的束脩让你到国子监读书,可你败坏门风做出有辱斯文的腌臜之事真是令我失望至极。” 行至无人的竹林外,夫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指着少年的鼻子,恨铁不成钢。 张行云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向夫子,腌臜事,“夫子在说什么,学生听不大明白...” 夫子冷哼一声,“莫要装傻了,你的那些事情我都听说了,在读圣贤书的地方和女子拉拉扯扯不成体统,张行云,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 张行云眸光微暗,他脑海中忽然浮现一张张扬的少女面庞,难道又是因为那次? 这传言定是出自郑耀等人。 “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敢问夫子为何如此信誓旦旦的指责学生,难道夫子瞧见了?”少年不卑不亢的问道。 夫子闻言微微一噎,甩袖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有流言蜚语传出来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少年嗤笑,慢慢抬起眼睫,“所谓夫子,也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夫子恼羞成怒,“尊师重道这四个字被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好,既然如此,你明日就滚出国子监。” 林间凉风猎猎,半晌,才听少年道了一句:“好。” ... ... “所以说,张行云无父无母,现在是的孤儿?” 东宫内,漆黑夜色下,李初曦正举着灯烛目光灼灼的看着姚大虎。 “是啊,他爹娘都在大理寺任职,他爹还是曾经的大理寺卿,夫妻俩为了查案子在郊外遇险而亡,现在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孤儿,由在京衙里当仵作的叔叔收养着。”姚大虎把他收集来的信息全部倒了出来。 “听说这人的父亲因为曾经在官场上刚正不阿得罪了太多人,所以国子监里的学子们都排挤他,尤其是刑部侍郎家的孙子郑耀。” 郑耀...李初曦想起来,正是欺负小神仙那三人之中的一个。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原来小神仙身世那么可怜,她要怎么做才能帮帮他? “对了,还有一件事。”姚大虎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