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天,似乎又回到了刚成亲时候的氛围。
李惊鸿可以确定,他在躲着自己。
上次通过舒子濯的嘴将杨国公养私兵的事情传达给他之后,想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重回朝中了。
李惊鸿推门进入厢房,看见崔祯已经躺在榻上双目紧闭,满身尽是疏离之气,不由目光凉了凉。
怎么,现在是连作戏都不肯了吗?
她定了定神缓步走进了屋内。
崔祯闭着眼假寐,他其实丝毫没有困意,脑中思绪纷乱复杂。
他这些天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舒子濯所说的那些事。
他想不明白,他明明只离开了三年,短短的三年朝中局势竟已混乱至此。
不,确切的来说是从长荣女帝殡天,新帝登基之后。
官场沉浮数年,他其实早已在被定罪下狱之时对此感到疲惫,在北地三年他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到老。
可他当真放得下吗?
瞧见曲昌衙门里一个小小衙差偷懒他都看不过去,真的会对显而易见要坍塌的大厦无动于衷吗?
他不能,所以他要离开这里。
耳边响起女子的脚步声,崔祯立即闭上了双眼,装作已经入睡的样子。
半晌,他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他的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