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阮福天,你自己看看你说这话的时候什么表情?
你自己照照镜子!
你要是能和阮元义的亲儿子友好相处,我何勇现在的位置让给你来坐!赌不赌?”
何勇胸有成竹道。
阮福天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云淡风轻,他脸色阴郁道:“你是吃定我了?”
“我不是吃定你,我是吃定人性了!
亲儿子又不是一点点大,这马上都要上大学的年纪了,上个学再回来接手帮派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时候你告诉我,谁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不就是你这个有他义子身份同时手底下还养着一帮人的义子是最大的障碍吗?
烧鸡敬猴,你就是那只鸡!”
阮福天唰地站起身,愤怒已经溢于言表,可偏偏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自己什么都知道,要不然还会打听的那么清楚?
阮元义对那个亲儿子肯定做足了保护,你还能打听的这么详细,你告诉我你是不小心知道的,你自己信吗?”
何勇继续挑动阮福天的神经。
阮福天手握成拳头重重地砸在案上,木头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够了!这些话我听太多了,有用吗?”
“当然有!福天兄弟,这些年我们合作紧密,有钱一起赚,你要问我愿意和谁合作,我当然愿意和你合作了!
毕竟我们这么深的感情,还有多次合作的基础在这儿呢!
可要是换了个人来,谁知道他什么性子?
我们做生意最讲究一个安稳,最不喜欢变来变去,你说是不是?”
阮福天不说话,脑海中正在经历剧烈地思想斗争。
“勇哥!”
一名小弟走上来,凑到何勇耳边说了几句便退走了。
“有消息了?”
阮福天开口问道。
“县里来了个新的府监,来头不小。”
“还会有人愿意到这里来?”
阮福天嘲笑道。
“这里怎么了?”
何勇失笑道。
“这里是神州最薄弱的地方,廷尉府的人加一块都没有你的马仔多,却要管着上百公里的边境线,这么好的条件你还在嫌弃什么?”
阮福天撇了撇嘴:“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现在只想先交差,其它不想去想。”
“由不得你不想……目前还没有可靠消息,不过那个新府监今天带着岗亭的人回来的时候,那些人身上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是廷尉府做的?”
阮福天有些惊讶。
“多半是。怎么?你希望是谁?”
“没什么,既然找到凶手了,那我就走一趟,把人头带回去好交差。”
阮福天说着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你耳朵没聋吧?我刚才可说了,新来的府监来头不小,这是我背后那些人传过来的话,他们可不会闲着没事给我瞎说。”
何勇伸手拦住他。
阮福天冷笑道:“兄弟,我是帮你!
来头不小又怎么样?不是两个肩膀夹一个脑袋?
他来这里对你有好处吗?不是,那就有可能找你的麻烦,我先把他做了,你也舒服,反正到时候往死人身上一推,谁能怪得了你?”
何勇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没毛病,便让他带着小弟离开了。
陆圆在雾山县内有廷尉府安排的住所,就在卡寨乡里唯一的一栋高级公寓内。
但是陆圆并没有去那边住,而是直接住在了廷尉府里。
廷尉府总共有两间房,一间用来办事,另一间里面辟开了几个小房间,摆上上下铺的铁架床,老丁他们给陆圆腾了一间,让他单独住。
陆圆对此没什么挑剔的,吃过晚饭后便回到房间铺好了被褥床单。
陆圆睡上铺,萌多睡下铺,陆圆这边刚铺好床,萌多已经打起了呼噜。
“睡眠质量还真好。”
陆圆嘀咕了一句。
他刚打算往上铺爬,耳朵就听到了房子外不寻常的脚步声。
“这里还有值得贼惦记的东西?”
陆圆面无表情地把刚脱掉的上衣穿好,然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阮福天的几个手下正打算翻墙而入,不料陆圆却从里面打开了门,冷冷地望着他们。
“开枪!”
阮福天也不废话,立即夺过马仔手中的冲锋枪朝着陆圆扫射。
枪声打破了夜里的宁静,其他马仔也纷纷掏枪射击,噼里啪啦地爆豆子似的声音惊动了乡上的居民,但却无人敢朝这里多看一眼。
廷尉府内其他人也被惊醒,这么大阵仗让他们也吃了一惊,纷纷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