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他手里的这枚官令,是这几天刚刚才拿到的。 是因为上面重视秋梨膏的合作事件,怕有人眼馋眼红,若是发生了什么岔子,出了什么意外,让他可以拿这官令去疏通一下官府什么的,不曾想,刚拿到手,就派上用场了。 真就有人盯上了姜氏!把姜氏告进了官府! 他朝姜莲珠暗自点个头,示意她别怕,有林家点心铺在,不说别的,至少想对姜氏屈打成招是不可能的。 姜莲珠回他一个浅笑,林家点心铺的人情,她领了。 这么一来,让杜大人骑虎难下了,想了想,便道,“原告与被告两方可以继续自证……” 大宝看到林家的人,心里也安定了一些,“是王刘氏把我们母子四人赶出来的,我们与老王家早已经断绝了关系,我们被赶出来之后,好几次快要饿死,都是村里好心人施舍的粮食给我们吃的,老王家一直袖手旁观。” 王刘婆子骂大宝道,“你个小崽子你年纪小,你记得什么鬼?你们就是被你们娘洗了脑,肯定要为她说话了,我们要是把你们赶出家门,断绝关系,我们用得着给你们十斤口粮吗?你们凭良心说,是不是给你们分了十斤口粮的?” 二宝忍不住,从姜莲珠身后冒头,“那是因为里正爷爷的要求之下,你们老王家才不得不给的十斤口粮,你们当时还找里正爷爷写了断绝书的,你们就是把我们娘四个赶出了家门,说让我们以后别巴着你们老王家,说我们饿死在外面都与你们无关,与我们一刀两断……” 三宝小囡崽也冒头,给了王刘婆子一个字,“坏!” 她奶团奶团一小只,却丝毫不怕,只有对王刘婆子的气愤。 十分可爱惹人眼,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 好多明明不认识这三小只的镇上百姓们,都不由的在衙门外面私下打听,这到底是啥回事,这三个娃娃的来历。 衙门大堂内。 王刘婆子啐一口,对二宝道,“那断绝书呢,你拿来我们看看啊!当时是因为家里实在困难养不起那么多人,怕你们娘几个吃不好穿不暖,受我们一大家人拖累,让你们娘几个出去自食其力过活,结果发达了竟然不认公婆了。可怜我们老五生死不知的,娶得媳妇还对公婆大打出手,没王法,没天理了唷!还把我三个孙子孙女都教成了这般没教养,不识我们老两口子了,痛心啊!” 姜莲珠想起当时的具体情况来。 当时老王家嫌弃她们娘几个,要把她们赶出家门,原身不乐意,她一个女子带几个孩子净身出户怎么活?就死活求饶要赖在老王家不走,赶走了几次都回去了,老王家就找里正来写了断绝书给原身,让原身死心,老王家人按了手印不说,还强行拉着原身按下手印,结果,原身后面不乐意接受,把那份断绝书撕成了两半扔了…… 现在,老王家就欺负姜莲珠手里没有断绝书,才不承认是赶出家门,而是分家。 原身那个蠢货!撕了断绝书想自欺欺人,没曾想,给她们现在带来了麻烦。 让不要脸的老王家抓住这个把柄,就来告她们。 当然,没有断绝书,有证人也是一样的。 就是费周折一些。 “杜大人,断绝书现在找不到了,但是老王家人当时把我们娘几个赶出来的时候,我们王家村的人都看见了,断绝书当时也有好多人都看到了,是属实,可以传我们王家村的人来作证。” 姜莲珠话毕,衙门外面就有好几道声音响起来。 “我可以作证,我叫王多鱼,我就是王家村人,一年前老王家人把姜氏母子几人赶出来的,我在场。” “我也可以作证,我叫王放牛,我也王家村人,当时我也在场。”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我们都看到了老得敬写下了断绝书,还按过手印的……” …… 王老头当即反对,“杜大人,姜氏现在做秋梨膏,日进斗金,我们王家村的大部分乡亲都是在她家里做帮工,拿她的工钱银子,肯定都会为她说话,这些人来作证,有什么意义?” 杜大人与姬员外互相对视一眼。 杜大人又拍了拍惊堂木,“休得大声喧哗,在姜氏那里做工的人,不可以作证,作证不算数,且有伪证嫌疑,谁再大声喧哗,当场轰走。” 大家伙儿都吓得噤了声。 就在这时候,就见一个瘦小的丫头,眼里透着紧张,但步伐坚定的走进了衙门内。 “大人,我来作证,我没在姜氏那里做过工,我是老王家的孙女,我叫二丫,我爹是老王家的王老四,我是四房的长女,王二丫。” 说完,就跪在了地上,朝堂上的杜大人磕了三个响头。 姜莲珠没有想到,二丫会这么勇敢的来帮她们说话。 大宝与二宝两兄弟激动的握住手,不愧他们兄弟俩去掀了老王家的屋顶,为二丫姐说过话。 以后,他们要是能出去了,一定对二丫姐好,给她好吃的,保护她,不让别人欺负。 王刘婆子一见二丫,低声咒骂道,“你个丫头片子,你失心疯了吗?滚回去,谁让你来的!你爹娘死了吗?让你乱跑。” 王二丫不为所动,豁出去了。 她能来这里,就是打算与老王家绝裂了。 她在老王家活不下去了,她爹娘要是不脱离老王家,她也要带妹妹们分出来过。 反正不打算在老王家继续生活了,她也自然不怕王刘婆子她们了。 她就要给姜氏她们作证! 脆声道,“大人,我能证明我爷奶是把姜氏母子几人赶出门的,当时爷奶写过断绝书,还按手印画押了,我们王家村有一半的人当时都看到了。 至于那十斤口粮,是里正爷爷看在姜氏母子几人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