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现在不在,大白天的召唤它们也不好,你等天黑之后,再去。但是估计有人会盯着咱们。对了。京兆府衙那边如何解决的?” 廖久道,“廖延说姜大郎他们告我们遗弃罪,根本不成立,一你没有遗弃姜程氏过,二你本就是出嫁过的女儿,姜程氏有两个儿子,在大安国的律法上哪怕你就算真不管父母爹娘,也不构成什么遗弃罪。他不过是想拿这事情故意说事儿,我去了一趟京兆衙门,与他们的上司沟通了一下,廖延挨了训,老实了。” “那就好。” 但还是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这看似,一件件的小事情,毫无相关联的小事情,似乎有一条要串起来的线。 一旦串联起来,总会发生极不利于她们的大事! 没有办法,还是那句老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是古代交通太不便利,不发达的原因,要是像现代一样,全国各地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内都能知道,讯息快,多好啊,还用得着骑金雕千里迢迢回去调查,人与雕累个半死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上竹苑的下人们过来汇报,“老爷,夫人,那位老夫人好像梦魇了,在大喊大叫……” 姜莲珠两人提步就赶紧回去上竹苑。 刚进入院子。 就听到姜程氏的声音,“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要打你们爹了,我求求你们,他好歹是你们亲生的爹啊!我没有银子了,银子都被你们花光了,我这几天的活计钱也都被预支了,绣坊老板娘不让我去干活了,预支不了银子了,王家村的宅子是珠儿的,谁也不能动,谁动了,我就跟谁拼命!啊啊啊,不要打我了,姜庆才,你教得好儿子啊!” 疯疯癫癫,语无伦次。 有丫环婆子们劝说的声音,“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 “老夫人,我们夫人马上就回来了……” 这些声音只会让姜程氏更加的激动了。 屋子里传来,桌椅杯盘被摔坏的声音。 以及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姜莲珠快步走进去。 屋子内已经一片狼藉了。 丫环婆子们生怕姜莲珠训斥她们,“夫人,不是我们想进来的,是老夫人梦魇了,我们进来看看,老夫人就惊醒了,就变成这样……” 姜莲珠嗯一声,“我知道,没事,都出去吧,这里有我。” 丫环婆子们赶紧谢过了,出门去。 这里她们惹不起。 真就是个疯子,可怕得很。 廖久没出去,他在这里看着,姜莲珠需要不需要他帮忙。 他不开口说话,应该不会刺激姜程氏。 等下人们都出去了,姜莲珠轻声安抚姜程氏道,“娘亲!您安静一些……珠儿回来了。” 发狂状态当中的姜程氏,顿时情绪又渐渐稳定下来。眼神茫然,凝视着姜莲珠,有种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珠儿?我的珠儿……” “是的,娘亲。我是您的闺女珠儿。” 姜程氏准备掀多宝阁的手,收了回来。 然后,目光又落成了廖久的身上,她再次悲苦的神色,“大郎,你也不小了,听娘的劝,娶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算是娘亲求你了,大郎,你们不成家立业,娘是死不瞑目啊!大郎,你不要再赌了,娘亲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了,你妹妹的钱是你们妹妹的钱,你们俩也是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想着自己赚钱生活,非要盯上你们妹妹,你们是男人,不应该比女人更强吗?不行,王家村的宅子,是你们妹妹的,你们就算再花言巧语,我也不会给你们要过来的,你们要过来也不会住,只会拿去卖掉赌博,大郎,你真让娘亲寒心……” 廖久…… “娘亲,我是廖久……” 姜程氏听了廖久的声音,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神情激动道,“庆才?你活了?你不是死了吗?庆才!他们把你埋在哪里了?还是扔在乱葬岗了?庆才,你下辈子投胎要投畜生道啊!你受大报应了啊!” 姜莲珠…… “娘,他是廖久,是您的女婿,我与他已经成亲了。我还给您写过信的,我与他情投意合,他是我的良人……” 姜程氏仿佛猛然间想起来了什么,变得愤怒起来。 冲上去就要揍廖久,“你是王老五!你个坏种!大怨种!你抛弃我们珠儿,跟野女人跑了!你个大坏种,老娘打死你!王老五,你不识抬举,你不知好歹,你这种人不配我们珠儿,当初就不该让姜庆才把珠儿卖给你这样的坏种,给你带大了三个孩子,你还要跟别的女人跑……” 廖久没有反抗,姜程氏虽然瘦弱,但是豁出去的力道,还是有几分疼的。 姜莲珠心疼自家相公,也心疼姜程氏的手疼。 忙拉住姜程氏。 “娘亲,王老五都死了多少回了,没事,咱不跟他置气,他就是个大怨种,大坏种,现在好了,这个人他不是王老五,是廖久!是好人!是您的好女婿!” 说起来,好久没人提起王老五了,就感觉已经过去了老长时间,成为了往事。 可是姜程氏的潜意识里,竟然还记得? 她透露了姜莲珠的身世,不会连之前王老五的事情也一并儿透露出去了吧,不过,其中真相,她们并没有告诉过她,应该是无事。 紧接着,姜程氏又对着廖久扑通一下子,跪下来,磕头道,“官差老爷,求求您,放了我家姐吧,我家姐她有重病,我家姐伺候太子好多年了,太子的死跟我家姐无关啊!娘啊!不要卖我姐,卖我吧!!” …… 姜莲珠越听越感觉事情大了。 姜程氏这次神志不清,跟第一次相比起来,更严重了。 第一次疯了,好歹不说这些胡话,就是傻疯傻疯的。 现在她的潜意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