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不动声色问,“你们家几口人,你爹有几个兄弟?还不知道你家具体情况来着,今日冒出一个小叔,明天不会冒出一个大伯来吧?” 小胖子没心没肺,没听出大宝的弦外之音。 “我爹就小叔一个兄弟,我小叔是个读书人,是个秀才先生,有读书的天份,我爹一直指望着他能读书出人头地,之前送他进京城山涯大书院读书,可了不得了,因为我们小叔举人的身份,我们家做生意,好多都可以免税,在京城里也认识了好多的名流弟子来着,我爹说我以后要是考中了童生,就让我小叔带我去京城里求学……” 姜家人都略有些意外,敢情那么风流倜傥的毛家小叔,还是个秀才功名呐。 姜程氏给小胖子夹了一块红烧肉,热络道,“你家小叔,今年多大了,为什么还没有成亲?” 小胖子大咧咧道,“谢谢我姥,我家小叔今年二十有一了,我爹一直想给他说亲来着,人家满十八岁的都已经当爹了,说小叔屋里还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但是小叔不乐意娶,说一心只想求学…… 我后娘背地说我小叔,眼界高了,看不上沙门县的姑娘了,去了京城,人家名门闺秀,又不看上他一个只有秀才功名的土财主,所以,婚事就不上不下的,拖着了。” 二宝难得附和道,“你后娘说得有道理。” 姜程氏神情略有些失望,准备再给小胖子夹过去的一块肉,转而夹到了自家囡宝的碗里。 姜莲珠看着这场景,有些好笑。 岔开话题,“明儿个上学堂,夫子给你们布置的寒假作业,你们可都有完成了?检查妥当了?小心挨夫子的揍。” 顿时,几个小子们都神情凝重下来。 快速的扒完饭,上楼去赶作业去了。 以前大宝还与他们一个班,要是不会的,还能偷偷的借鉴一下大宝的作业。 现在大宝升地字班了,就剩下二宝与小胖子两人互相帮助了,两人现在是热锅上蚂蚁的状态,可以自行想象一下。 *** 皇宫大内,御书房。 玄皇抚着额头,青筋突起,神色难看,“大凉州的案子,你办得挺好,后续事宜都处置好了没有?” 廖久不答话,书房内还有小太监伺候着。 玄皇知道他的意思,把小元子支使下去了。 “你这黑眼圈这么严重,你是不是最近又没有回家好好睡觉?” 廖久淡淡道,“微臣一向睡不好觉,习惯了。” 离开了姜莲珠之后,他的作息时间又紊乱了,有时候彻夜失眠,有时候睡着了也是被噩梦惊醒。 回京之后,事情多而繁杂,索性熬着,熬到不能再熬的时候,自然就能睡上一两个时辰。 还是大年初一上过早朝,给皇上拜过年之后,回府倒头睡了一天一宿,睡足了一个饱觉,之后,到现在,就不成了。 “皇上,陶九祥背后还有人支使,抄家之后,抄出来的赃银与数目不符,庆功宴上的一应人等均都核查过了,薛怀鲁,刘植,傅冲山,桑忠等人,都纵横交错,各有关联,薛刘两家与宫里还有牵连……”廖久沉声道。 玄皇大怒,“与宫里有关联?是何人给他们的胆子?细查了没有?” “陶九祥已经处斩,薛怀鲁与刘植在押送回京的半路上,就咬舌自尽,畏罪自杀了,现在又查出了毒粮食的派送都是拿得宫里流传出去的手印……还有坊间传闻……” 玄皇有不好的预感,“坊间什么传闻?” “坊间有传闻,说皇上您气数已尽,龙体大坏,命不久矣,听信道士谣传,故意拿无辜百姓祭天,换取您的阳寿,京城里说书的先生,我们已经全部抓了起来,他们都是拿了高价银子,替人办事,还有大凉州那边交接空档,出现了民众恶意造谣暴乱的事情,都是与皇上您的身体有关……” 玄皇气笑了,“好啊!可以啊!是不是邻国派来的探子,故意搞得鬼?我请道士,让人命给我续命,荒唐!请问,道士在哪里?朕这头疼病是老宿疾了,拿朕的老毛病来造谣,影响我们大安国的安定团结,做梦……” 说到这里,玄皇声音越来越冷了,“朕这头疼病,也就是贴身的人以及几个老御医知情,是怎么传到外面去的?” 廖久道,“皇上,不仅如此,还拿襄王的事情出来说事。说您亲手杀了襄王,吸取了他的阳寿,还有大皇子……” “襄王与大皇子……好好好……”玄皇仿佛陷入了痛苦不堪回首的回忆。“何人胆大包天,他欲意为何?” 廖久试探地问,“皇上,襄王当年与大皇子的事情,微臣总觉得有几分蹊跷,要不要再重新查一查?” 四年前襄王加害了大皇子,意欲造反叛乱的时候,他还在外国游历,并不在京城,回来之后,就大事已成定局。 他是三年前才接手六扇门的,是史上最年轻的总督。 好多人都反对他,不服气他,这三年来,他用一桩桩案情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朝中老臣们反对的声音才越来越少了。 关于襄王叛乱一事,廖久看过案宗,看似合理,又总觉得襄王不是那种人。 他曾经与襄王有过一段交情…… 玄皇按头,“不用了,襄王的事情,朕想起一次就心痛一次,襄王太让朕失望了!” “是。”廖久回应。 “你还是负责凉州后续的事宜,抓出幕后造谣生事之人,把事情处理好一点,这事儿应该是邻国故意生事,但是咱们国家肯定有内奸……” “微臣正在调查,大凉州那边已经戒严,各大府城也都下发了通文,不会再让人生出事端,他们会造谣,我们自会辟谣,这些都是小事。” 让山涯书院为首的四大书院,针对